第10章 桉树有毒10(1 / 2)

第二日许桃脸上印子消了,就是有些红。

时今大早上就给她舍友吕洋打电话,没问别的,就是问问昨晚上谁帮了他们。

许桃解释那是学生叔叔,时今才松口气的模样。

她没心情解释这些,吃完饭到北门送修了手机,就去秦家上课。

秦桉不在,许桃着实松了口气。

见不到人,就不会尴尬,许桃迅速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专心上课。

而接下来直到入冬,许桃都没有在秦家见到那位二少爷。

倒是与秦煜亭父亲见了面,对方是个很和善的男子,声音温柔,态度有礼,对她这位小家教也很客气。

也见到了秦父秦母。

她当时一愣,秦少雄老爷子,就是电视里常上新闻那位,现实里见到,许桃很紧张。

对方却挺慈和,还关心了几句许桃的学业。

秦母江兰因着陈教授的关系,态度也亲切,她比秦少雄看起来年轻好多,压不住的贵气。

两个儿子都随了她相貌。

只是秦家人都很忙,尤其是秦少雄,常常到处开会慰问,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走到哪都带着妻子一起。

为了减少奔波,多数时候也不回老宅,跟妻子在市区居住。

许桃不常在秦家见到这几位主人,倒是更自在些。

她和秦煜亭成了“忘年交”,还交换了电话,有时候许桃晚上会收到秦煜亭发来的语音。

偷偷叫她姐姐。

是个孤单的小朋友,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并没有多少人陪伴他。

许桃难免对他偏爱,这份家教工作估计等过完年,秦煜亭作为插班生上了小学就会结束,她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起来她还是从秦煜亭那里,得知秦桉叫什么。

秦煜亭想知道父亲和二叔的名字怎么写,偷偷让许桃教。

许桃教“桉”这个字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树木。

桉树。

又高又挺拔的王桉,主要生长在澳洲。

更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据说出自泰戈尔《飞鸟集》,许桃却没从此书里找到出处。

蓝桉已遇释槐鸟。

这种树霸道,身边不许生长其它植物,却允许红嘴蓝鹊栖息,似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人。

桉树叶带着毒,许桃倒觉得这名很符合此人气质,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有颜值,这种男人往往本身就是一味毒药。

远远避开最好,她又不是一只考拉,要靠着吃桉树叶生活。

许桃讲完这个字,手心出了汗。

这是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和桐城完全不一样的冷,要多穿很多才行。

可秦家通了地暖,屋里太热。

秦煜亭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许桃却套着厚厚的毛衣,待久了就会出汗。

她脸也微微发红,暗自记着下周再过来,要换个开衫毛衣,好方便脱下来。

挨到下班,许桃松口气。

“老师,你的脸好红,很热吗?”

秦煜亭现在中文很流利,有时候摇头晃脑背几首诗,还能讲出几句深意。

这也是秦家人都满意许桃的原因,因材施教,才大一就懂得这个道理。

许桃用手背拍拍脸:“是有点儿,你们家暖气太足,我有些不习惯。”

她们宿舍都没有这个温度,宛城师范的宿舍楼竟然和南方一样,是开敞阳台,冬天的风一刮,屋里温度总是上不去。

秦煜亭托着小脸:“老师,我也热,咱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宛城今天落了小雪,打不了雪仗,再说,许桃该回去了,她正要开口,管家推门进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顺着凛冽寒风刮进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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