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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一声。

这样的程际野,会让他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符合他对这个男人的所有印象,又骄傲又坚定的一个人。

他拉住程际野的手腕,这么大一个人当然一下拉不进被窝,但是程际野乐意就势被拉上床,清晨的空气里隐隐浮动着清新的米兰花味道,这么一掀冷空气就能直钻进被子里。

程际野在他的耳朵边落下个吻。

游星戈同样摸了摸他的黑发。

早上又没有事,游星戈很干脆地从一边扒出来个本子,上面乱七八糟的已经忘记写写画画了些什么了,他趴在床上编了段和声,程际野就在他旁边。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才发现很久前随手画出来的黑色线条的心被人拿笔填满了。

他轻笑了声,笔轻轻地敲了下那一页,在旁边写了一段旋律。

“哥,”他侧过头,正好对上旁边拿着本杂志半躺着的程际野,对方黑色头发下的脸庞看上去颇为认真,他眨了眨眼,“情歌是教不会的。”

程际野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接着说:“情歌是需要自己悟的嘛。”

只有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程际野半晌露出个笑,合上了杂志:“歪理。”

游星戈没接他这句话,他只是没忍住嘴角往上勾了勾,然后从他的主唱手里抽出了那本杂志。

这当然不妨碍自有一番歪理的吉他手写出来的歌变得火,甚至写出来的情歌也有渐渐向细腻转变的趋势。

陈青有时候还会混淆他和程际野写的歌。

毕竟是趴在一张桌子上写出来的。

游星戈用最后的时间慢悠悠地在歌词旁边加了个注解。

下午出门录demo的时候,他们又一次转过街角的报刊亭,沉迷打游戏的老板依旧坐在报纸摊边,几张报纸糊住了土黄色的纸板,上面放着版面标题称得上炸裂的港媒小报和不知道是不是正版的磁带,难得整整齐齐任人取用,就是报纸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更新了,上面蒙了层薄薄的灰。

短发和烫着波浪头的女孩们嬉闹着走过,老板才从游戏机里抬头,睁开的小眼睛还什么都没看到的时候,先对上他们的眼睛,不到一秒他又低头若无其事地打起游戏,有噼里啪啦的打击声。

很熟悉,仿佛再过十年祈城街道上也是这样的场景。

游星戈把一枚硬币放进了透明盒子里,在取走一份报纸的时候凑过去和程际野低声说:“我们打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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