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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把黑眸泪痣的男人渡成暖色,车窗里的一线光因此显得更加珍贵,江霄能够看清他认真的神色,外面人声熙熙攘攘,听不清,只有面前这个人是清晰的。

他凑近,于是冷冰冰的眼睛框也被打上一线阳光的烙印了。

出奇地温和起来。

他把钟情耳边多余的碎发给捋了过去,耳钉恰到好处地露出来,只有一枚,看上去很漂亮。

江霄垂眸笑了下,眼镜上的一线光把人瞳孔照得剔透:“我对我自己更有信心。”

钟情这人,现在给出来的心以后未免就不会收回去,变数太大,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能够牢牢把这个人锁在身边。

爱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又在其中划出道非要博弈的鸿沟。

江霄愿意和钟情这么博弈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他往后面一靠,表情已经变作波澜不惊。

但是嘴角的笑意还在。

钟情的手还搭在人的肩上,没办法,顺势就在那张故作波澜不惊的脸上掐了下,架着金丝眼镜的总裁就这么被他掐了脸,也没生气,还能嘴角带笑,扯过手腕在那颗痣上亲了亲。

吻温热的。

钟情没收回手,任他亲。

他垂下眸,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冥顽不灵。

但谁让他们都爱死对方这幅样子呢。

就是最合适的,像钟表里严丝合缝切过的齿轮,古铜色的锈味都要在这样的拉锯里磨没。

和人接的第一个吻是冰凉的钟情现在也有能让人感觉温热的一天了。

他把发丝一起勾起,还摸了摸江霄的耳朵。

车窗外的阳光蒸得人耳朵要变红,钟情没这种感觉,但是能从南城临海湿润的空气变得干燥中察觉到这样的变化。

漫长的雨季结束了。

钟情抬了下眼,另一只手在耳侧轻松一别,就把那枚黑色耳钉给取了下来,动作不算暴力,却还是在黑色短发间沾了点血。

后来哪怕耳洞愈合,他都没再戴上去过。

有些东西一生体验一次就够了。

天气再晴的时候,他搬了家,江霄家是真的不吵,就是江一恪偶尔回来的时候咋咋呼呼地爱在他耳边问他研究生好不好考,他已经看透了这位小少爷的本性,永远高声嚷嚷想让别人注意他,这时候他会面不改色地说反正比教赛车简单,然后见到就见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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