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好喜欢你17(2 / 2)

此刻在办公室忙碌整材料的助理们,纷纷擡起头,望向老板桌上的免提手机。

牧曾哦了声,他不干活了,慵懒地靠到椅背上,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面前三位站直了的助理们。

牧曾: “我有三位助理,你要请哪位帮忙呢”

温一一: “就是很会调查资料的那位。”

牧曾把视线落到小陈身上。

小陈狂摇头:不,不,不,不,我不会!

牧曾瞥了小陈一眼,把手机扩音功能按掉。

手机贴到耳边,他问: “想查什么”

温一一咬牙切齿: “花双玲那个不负责的前男友!”

“嗯。”牧曾转着钢笔, “可以。”

“对了,我这里有些小米,煮粥好吃,”温一一把话题扯到眼前的土特産上,她问: “你家小朋友喜欢吃吗我送点给你”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牧曾说, “但你送的,他会喜欢。”

温一一觉得牧曾是为哄她在胡扯。

查资料很厉害的小陈花了三天时间,才把骗花双玲的那位男友找出来。

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根本不是什么部/队的,”牧曾把查到的消息分享给温一一, “就一混混。”

温一一目瞪口呆地把混混骗子的资料阅读完。

混混骗子骗/财骗/色,身边除了花双玲,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简直不敢相信。

“接下来呢”牧曾问, “你要怎么做”

“打一顿。”温一一并不是很想把这些残忍的真相告诉花双玲, “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朋友面前。”

早已叫人把对方打得爹妈不识的牧曾点头,说: “嗯,可以。”

***

花双玲这事算告一段落。

可温一一午夜里,有时候会忍不住梦到,牧曾也是个大骗子,骗得她团团转。

梦干扰到了现实。

牧曾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骗子的问题。

从温一一又推三阻四不太乐意和他见面开始,牧曾就让刘助理赶紧的,抓紧时间去抓严清清。

牧曾清楚明白,严清清和孩子的事情没解决,他和温一一之间的隔阂永远都会在。

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五,晴。

牧曾不再坐以待毙,他主动出击: “一起看场电影吧。”

温一一趴在沙发上,找借口: “我……”

牧曾切断她的借口: “我在你家楼下。”

温一一: “……”

换衣服,下楼,顺便提了袋小米和一些苹果。

牧曾把小米放后车厢,温一一趴在车门上,说: “是给小朋友的。”

牧曾把后备箱关上: “好,替他和你说谢谢。”

他们看是的春节档上映的漫改《白蛇传》。

影院光线昏暗,牧曾坐在温一一左边。

两人之间放着大桶爆米花。

温一一把焦糖味的爆米花丢进嘴里,咬碎爆米花,发出咯吱咯吱声。

思绪也咯吱咯吱地飘忽起来。

温一一脑袋瓜灵着呢,知道牧曾选这部片的原因。

先前在杭州,牧曾就询问过她朋友圈为什么单独发“白素贞端午显真身”木雕画的问题。

一半爆米花都是温一一吃光的,配着大瓶可乐。

电影是没怎么看进去。

电影结束温一一跑了趟厕所,出来后牧曾欲言又止。

温一一嗯哼一声。

牧曾: “呛到了”

温一一走出电影院,外头的冷风让她乖乖把帽子和围巾戴好。

牧曾像往常一样,替她理着歪掉的帽沿。

温热的指腹在她额前反复擦过,她歪开头,说: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牧曾指尖划过温一一的眉尾, “你猜到了”

“我其实也挺好奇,”温一一把下巴藏进围巾里, “你被骗了后,还发生了什么。”

牧曾自嘲: “啊,那可是段很精彩的往事。”

前方红灯变绿灯,温一一主动拉起牧曾的手,牵着他安全过马路,耳边听着他的陈述。

“欺骗可以分为很多种,有害人的,也有像白素贞那样善意的。”牧曾以今晚的电影做切入点,他说, “我遇上的就是伤天害理的欺骗。”

他跟着那群人到了福建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镇。

他们给他安排了一份经营淘宝店的工作,第一年还好,规规矩矩,进货,出货,偶尔他们让他写写代码, p图做宣传。

这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赚得也多,他一时没有想离开的打算。

小城镇的生活惬意,他偶尔也跟着干农活。

他租了一座小院子,在院子里搭了竹藤,种了葡萄。葡萄顺杆往上爬,缠满整片藤架子。

温一一想了想南方葡萄的味道,说: “难怪你身上没什么霸总气息。”

陪她压马路,逛市井小吃,还能,下地种田。

“我郊区那套房子的院子里有一藤葡萄,”牧曾看温一一似馋故事里的葡萄,笑说: “等夏天,带你去摘。”

温一一异想天开: “不会还有你种的稻子吧”

“那倒没有,”牧曾说, “不过我养了一池鱼,可以抓起来炖汤。”

温一一想不到有钱人家的池子不是养观赏鱼,而是养食用鱼。

她把围巾往下拉,说: “你好像去参加了一场变形计。”

“算是吧。”牧曾摊手, “第二年他们就带我做跨/境/电/商,洗美/金。”

温一一呐呐道: “我先前猜的是电/信/诈/骗。”

“其实差不多,”牧曾冷笑, “都是骗人钱财。”

他是有许多可以逃跑的机会,但当年的他心高气傲,他想抓更大的鱼。

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装在那些人家里的微型摄像头被发现后,他连夜跑路,看见警局,以为找到希望,谁能想,小地方的……

他们是一夥的,相互勾结。

“这种事如果被省里知道,”牧曾找到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让温一一上车, “那些人蹲局子,枪决,都是有可能的。”

“后来呢,”温一一把安全带系好,扭头去问上车的牧曾, “你就遇到了那个好心人”

牧曾点头: “他也是村里的居民,我只是在那年秋天,帮他家收过一田水稻。”

温一一想到个问题: “小孩子的妈妈今年几岁了”

牧曾也不太记得: “四十多吧。”

“嗯……”温一一沉默。

“你小脑袋瓜里,不要整天胡思乱想,”牧曾让温一一停止发散思维, “有什么不懂,疑惑的,就开口问。”

“好,”温一一开口问,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牧曾拐的这条路并不是回温一一家的方向。

牧曾勾唇,作坏人表情: “把你卖了。”

温一一揪着外套上的毛絮, “我卖不了几个钱。”

牧曾: “谁说的,你可是无价之宝。”

温一一“喴”了声,黑亮亮的眼睛扑闪扑闪。

牧曾的故事还没讲完。

后续其实都是钞能力的内容。

牧曾重伤后,被牧家人接了回去。

等他从icu里死里逃生,看到病床边围满所有担心他,关心他的家人。他如鲠在噎。

他被安置在高级病房,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医疗设备。

他捡回了一条命。

同时他也才明白,白手起家不是容易的事。

虽然这世上偶尔会有几个成功的幸运者。

但牧曾并不是那个幸运者,就像他没有见到日照金山。

四姑娘山上,他在雨幕里,是真软了腿脚。

五年前,也是那么漆黑冰冷的山村雨夜,那群人拿刀拿棍闯进民宅,见人就砍,喊打喊杀,那位好心收留他的男人为他挡了一刀,摔在石头上,磕到脑袋,鲜血横流,昏迷不醒。

四姑娘山上的游客多于原住民。

那晚的他,借着太阳能灯光,注意到温一一柔柔和和地坐在窗前发愣。

他伸长脖子,去寻她的目光。

他们像在隔雨对望。

***

牧曾的车开进了他提到的郊区别墅。

这一片全是独栋别墅,牧曾把车停在地下车库。

温一一下车后,便看到负二楼通车库的小门上贴着许多彩带。

温一一止步,心脏砰砰跳。

牧曾从身后轻缓推着她,诱着她: “打开门,有惊喜。”

温一一知道门后会是什么,也知道,当她主动打开眼前折扇门,意味着什么。

她把脑袋垂了下来,缩进围巾里。

“一一。”牧曾走到前面,唤她。

温一一擡起头,屏气凝神。

眼前的男人很高,臂膀坚实宽厚,一双黑润眼直勾勾盯着她。

温一一深吸口气: “里头会有吓人的东西吗”

“我会保护你。”牧曾的声音带了些许沙哑。

“那,”温一一攥紧衣角,她很想赌一把, “应该你走前面。”

“好,”牧曾把厚重的门板推开,向温一一敞开他的世界, “一一,欢迎光临。”

温一一踱步上前,从牧曾身侧,探头往里瞧。

牧曾按下墙上的开关,地灯哗啦啦连着闪亮起来。

成片的枪/炮/玫瑰花瓣铺满地砖。

粉色和白色气球从楼梯口往上挂,一路的粉白相间。

饶是做足心里准备的温一一都忍不住发出轻呼。

牧曾没有开大灯,星星小彩灯一路指引着他们上楼。

“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扬,”牧曾绅士地伸出右手, “就我们两个人。”

温一一把左手搭在牧曾的右手上。

任由牧曾五指相扣地带着她,踩过满地玫瑰花。

他们上到一楼。

一楼同样是满屋的气球和玫瑰,还多了一把吉他。

牧曾把温一一放在吧台的高脚椅上,转身,取来他亲手包的,以艾莎玫瑰为主角的一束鲜花。

他将鲜花赠予温一一,用最直白的话来做告白: “温一一,我好喜欢你。”

温一一整张红呼呼的脸就差埋进鲜花里。

她含糊着点头: “嗯。”

牧曾可不放过她: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眸里跳着小星星的光,她说: “我也好喜欢你的意思。”

牧曾捏了下温一一烫呼呼的脸颊。

他抱起吉他,问她: “听音乐吗”

温一一说: “可我没准备钱。”

牧曾调了下音色: “不收费,也没碗。”

温一一抱着鲜花。

牧曾: “唱得好的话给我点掌声吧。”

温一一问: “那唱不好呢”

牧曾坏笑: “就要付钱。”

温一一把鲜花搁到桌上,囔囔: “哪有这样,逼观众鼓掌的。”

牧曾手指竖在温一一唇心上, “嘘。”

这个动作仿佛带了魔法,温一一被盯住了身。

她看着牧曾悠悠地抚动吉他弦,韧劲十足的弦身回弹。

吉他发出或低沉,或清脆的声响。

他为她唱着小情歌,线条分明的指节在弦上飞舞。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备注4)

歌声混着吉他声,流淌在房间每个角落。

一曲终了。

牧曾放下吉他。

他问她: “好不好听”

音乐在温一一耳边久久不散: “好听的。”

他靠近她: “喜不喜欢”

她点头: “喜欢。”

牧曾抛出套娃式问题的最后一问: “我可以亲你吗”

温一一才不上当: “不可以。”

牧曾: “好吧,那就是不好听。”

温一一用穿棉拖的脚去蹭了下牧曾小腿。

牧曾凝视她。

温一一笑颜如花: “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牧曾眉峰上扬: “嗯”

温一一字正腔圆: “你现在是,一百分啦。”

“都一百分了,”牧曾并没被安慰道,话题绕着亲亲不放, “还不给我亲”

温一一张开嘴巴,露出里头含化了一半的黄色颗粒。

牧曾不解。

温一一狡黠地笑出声, “我刚吃了一颗榴莲糖哦。”

牧曾闻到味道了。

吧台上还放着拆开的榴莲糖包装袋。

“好吧。”牧曾想不起来是谁把榴莲糖搁桌上的,反正肯定不是他,他皱着眉头, “那算了。”

“哈,”温一一故意前倾身,向牧曾哈气,就问他: “臭不臭”

牧曾不喜欢榴莲,捂住鼻子,摇头如拨浪鼓: “臭死了。”

那一副抗拒表情,温一一捧腹大笑。

气地牧曾去翻冰箱,想找个味道好闻到能盖住榴莲味的食物。

奈何,自从牧罔被送到牧家老宅后,别墅再没人住过。

冰箱里怎么可能会有食物。

牧曾气鼓鼓地回到原地,翻着吧台上还剩的三颗榴莲糖: “这糖果真是你桌上拿的”

温一一把糖果咬碎, “嗯嗯。”

牧曾左思右想,回想不起到底是谁把糖果丢在这。

温一一擡手去抚平牧曾打结的眉头,替他解惑: “应该是你买气球的时候商家送的小礼物啦。”

牧曾拽着温一一在他脸色造次的手,痛苦面容: “你说话都有榴莲味……”

温一一抽回手,又往牧曾那哈口气,然后在牧曾没反应过来前,撒腿往外头跑。

她早注意到,一楼大厅有个侧门,直通外头院子。

再次被哈了一脸榴莲气的牧曾不紧不慢跟在温一一身后。

他们走到院子里。

温一一看到了牧曾说的葡萄藤架,还有一池水。

可惜不是季节,冬天的葡萄藤光秃秃,水里的鱼沉在池底。

温一一沿着鹅卵石路绕院子走了一圈,鼻尖上黏住一片凉。

温一一擡头,漫天的雪掉落下来。

她轻呼: “哇,下雪了。”

牧曾跟着擡头,任由细小的雪粒掉在脸上。

他的心情被温一一感染着雀跃: “是。”

“啊,”接了一手雪花的温一一突然意识到, “我们是不是要赶紧回去了”

这里是郊区,回城需要点时间。

等下雪大,封路可不妙。

“我家猫咪会后空翻,”牧曾把温一一鼻尖上的雪花擦掉,又拿上次的借口询问: “你要去看看吗”

温一一撇嘴: “明明不会。”

“会的,”牧曾在空中比划了个动作, “你把逗猫棒这样转,她就会跳起来,跟着翻跟头。”

温一一呵声: “不信。”

牧曾垂头,把下巴搭在温一一头顶上: “去看看就信了。”

温一一往上擡头,把牧曾的脑袋顶掉。

她囔囔着说: “本来就不高,压着我脑袋,我会变更矮的。”

牧曾捂住被撞到的地方,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 “但你撞得我下巴好痛。”

温一一擡起手, “那我给你呼呼。”

牧曾赶紧把脸别开,他真的很不想承认: “……臭。”

此刻的他中二思想爆表。

他想,如果他的钞能力能把a市所有的榴莲都消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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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4:选自苏打绿《小情歌》里的歌词。

ps:万字更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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