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回太平23(2 / 2)
“好。”
“嗯。”
临止和泰平一起应道,而后两人同几人道别后出了药房。屋外,以防万一,临止拿出一条黑色纱带蒙住泰平的眼睛,试了试他确实看不到后,带着他遁入地下。
不是他不相信这人,只是越少人知道他才越安全,就别怪本宝宝疑心重了。
他们走后,柳老头也和村长分头行动起来,老村长去通知茅草屋里还未康复的村民,柳老头则去村中挨家挨户敲门通知那些守在家里的村民。
临止离开前还记得将宓隐交给了玉烟,此时药房里就剩宓隐三人,玉烟也趁着没有外人问起了她话。
“阿宓,怎的就你和那小灵芝回来了,师父呢?”
宓隐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她在想是说实话,还是编个靠谱的理由让师姐相信。
一旁的思年瞅一眼小师妹那样子,自信满满地道出一句:“师姐,你就别问了,咱小师妹铁定是偷跑出来的。”
“是吗?”玉烟问道,若说要在师弟和师妹中选一个,她还是愿意听师妹说。
宓隐垂下花骨朵,默默点点头,真真是出师不利啊,若是被师叔知道了,只怕日后更是没得自由了。
“你啊。”玉烟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只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淡紫色的小花骨朵。
就在问宓隐话的这会功夫,她已千里传音师父,然而并没有得到回音,这个时辰想必师父还在休息。罢了,师妹偷溜出来的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柳老头腿脚不利索走得慢,走到医馆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拄拐,回来取拐杖时就看到小阿宓站在那里,见过临止再见她也不觉奇怪了,笑着同她点点头,拿起靠在门边的拐杖就要离开。
宓隐见他又要走,忙叫住他问道:“柳爷爷,我们能做些什么?”
“小丫头,你们啊就待在这里,若是真烧起来,你们就快些跑。”柳老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眯眯说着这好似无关紧要的话。
在旁人听来,却不尽伤感。
玉烟上前拉住她,提醒她道:“小师妹你就听柳大夫的吧,你这样打扮出去活脱脱一个人间富贵小公主,村民们如何能信你,说不准还以为您和外头那些官兵是一夥的呢。”
宓隐转念一想觉得师姐说得不错,她打了个响指一转圈将身上那件留仙裙换成了粗布衣裳,问她:“这样可以吗?”
玉烟和思年看着自家小师妹这副农家小丫头打扮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可像极了。”
这般回答她后,玉烟也凭空一点将身上的朱纱长袍换成了同色粗布薄衫,思年则将雪锦长袍换成了灰白短打,看着颇像是经水洗了无数次褪色成这样一般。
此时三人站在一处,若不是知他们是同门弟子,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柳爷爷,我们可以跟你一道去了吗?”宓隐等不及了,不能擅自对他们用法术,还不能捡块石头砸得他们翻个跟头么。
柳老头拱手道:“那就有劳你们了。”
人多力量大,集齐所有的村民不过用了半刻钟。柳老头带着守在家中的村民们手拿农具往村口走去,村长带着医馆中的村民们也往村口去,两队人于村口三岔路口相遇,相望无言,然而眼神却无比坚定,他们都在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挺身而出。
不知是谁第一个跑到对方的队伍里,而后两队村民合而为一。年轻壮实的男人们将孩童妇女和老人们挡在身后,携手向着那一道隔绝他们生的希望的柴堆围挡走去,不畏天灾,同仇敌忾,共生共死。
夏日的天就如同关公的脸,说变就变。此时风声大作,夹杂着硕大的雨珠渐次滴下,如泣如诉,似在悲悯这些凡人,又好似在为他们鼓气呐喊。
宓隐被玉烟护着站在人群后方,看到这些不畏生死的凡人,小小的她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不得不说,没有法术支撑的人界能于六界有一席之位,是有原因的。
他们的爱与无畏在这片沃土上生生不息,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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