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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恰到好处地开口:“嗣年,你没事吧?”
青年很快止住咳。
声音带了丝虚弱:“没事。”
说是没事,但人捂着嘴,脸色苍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又咳了一声,才轻声说了下一句:“……只要能跟着姐姐就行。”
时夏皱了皱眉。
她将手从姜宴手中抽出,从后摸了摸青年的额头,“没有发烧吧?”
傅嗣年的状态一看就知道是顶着没处理的伤口连番赶路导致的。
姜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那双极具震慑力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这狼崽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傅嗣年顺势将时夏的手拉下握住。“姐姐,我没事,只是有点难受——咳咳……”
时夏似笑非笑地嗔他一眼。
她不是没看出弟弟的意图,虽然不喜欢这种争风吃醋的行为,但到底是不忍心。
以弟弟的性子,自己若不管,他还真能就这么熬着,这地方缺医少药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加重了。
时夏问驾驶座上的两名助理:“有没有医药箱?”
两名助理对视一眼,回答:“有。”
停车将后备箱的医药盒拿出来。
时夏从里面拿出碘伏。
姜宴十分自然的接过:“让我来吧,以前出任务经常受伤,处理这点小伤很快的。”
傅嗣年握着时夏的手紧了紧。
他抿着嘴,“姐姐,我想要你帮我……”
微长的碎发微微遮住他勾人心魄的眉眼,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因为苍白而格外惹人怜惜。
尤其是那双刻意示弱的眼睛,勾得人心痒痒的。
——这表情也太可爱了些。
时夏心里欢喜。
从政后的傅嗣年气场早已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若是让手下的特助看到他此刻撒娇的样子,估计也会惊掉下巴吧?
这么乖的弟弟,时夏并不想拒绝。
她坐在傅嗣年身旁,用棉签蘸了蘸酒精,轻轻在他鞭伤上上药。
近距离才看到除了这一条鞭伤极长,几乎贯穿了上半身。
时夏看得眉头皱了皱:
“疼不疼?”
那狰狞的疤痕破坏了傅嗣年身上清冷的气质。
乔老爷子对傅嗣年的培养有目共睹,一般的事不大可能会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回事?”
时夏边问边在上面轻轻给涂上酒精,边缘的皮肤被酒精刺激得泛了红。
一看就很痛。
但傅嗣年却像个没事的人般。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