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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于是就只简单问了那座矿山的情况,就让江煜先休息了,等他再好些了再问。
江煜这一醒,就算是彻底脱离了性命危险。
江煜稍微清醒过来之后,看见范书雯坐在榻边,眼眶都是红的。
江煜方才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看范书雯眼眶通红的模样,江煜身上的伤都好像一点也不疼了。
他低声道:“你怎么还哭了呢?”
范书雯是吏部员外郎范文邑的女儿,当初江煜就是追着她来豫州的。
不过范书雯自知,她的父亲只是吏部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与堂堂的皇子实在有着天壤之别。
她没有贪心,也没有半点幻想,纵使七皇子喜欢她,她也自知,身份上的不匹配,在将来会是多大的无可逾越的鸿沟。
范书雯抹了抹眼睛,声音还瓮翁的,但语气却尽量平淡:“回殿下,没什么,只是熬药的时候,被烟熏着眼睛了。”
“是吗?”江煜显然不信。
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出来:“你担心我啊?”
范书雯一听这话就眼眶发酸,连日来江煜昏迷不醒,她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我们都很担心殿下。”范书雯别过脸去。
江煜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
*
江诀五月底得到消息赶来豫州,时间一晃而过,现在已经是六月十二了。
江诀来豫州,已经半月了。
这半月,帝都寿阳城里,朝中政要大多都是六部大臣和江偃、江丞在商议处置,十分紧要的情况,折子递到东宫,邹吉会将消息加急送到豫州来。
江诀处置完,才命人急送回去。
这样来回折腾,一则麻烦,二则这么久了,必定已经有人生疑。
再者,他久不在帝都,怕是帝都皇子、朝臣之间,人心浮动。
久则易生变。
江诀有些担心。
同样担心的还有秦昭。
秦昭被江诀带来豫州,本以为至多三五日就能回京,谁知道七皇子伤得太重,豫州又暗流涌动,一待就是这么久了。
秦昭可以继续待下去,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江诀必须得回去了。
“赈灾银还没有找到。”江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