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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喉间干涩不已。

年轻时,他尚可以将精力都放在将来,期盼往后,如今年纪大了,将来终不过黄土埋身的结局,或许如此,倒反而时时回想起过往来。

他曾问过其他儿子的功课么?

皇帝不记得了。或许问过,或许没有。除了对太子,年轻的帝王无心权位,一心以为知心的爱人才是世间珍宝,而死去的真爱留下的血脉,自然更加珍贵无比。

至于别的人,帝王之心,能容下的已经不多了。

皇帝这几年早已经觉得对往事有诸多愧悔,不然今日也不会来祺妃的灵牌前说那些话,只是,终究未曾有人这般当面质问过。

此时,皇帝便有如一根尖针插进了他的心口,那种锐利的疼痛慢慢泛开来。

不必皇帝回答,江煜轻笑了一声,满是嘲弄:“儿臣想,大概是没有的。”

皇帝无言。

江煜轻声道:“儿臣年幼时体弱,时常生病,父皇几乎很少会来看望儿臣。但是太子皇兄病的时候,听闻父皇总是不管昼夜也要守在太子皇兄身侧。”

江煜的目光慢慢从虚空中一点一点收回来:“父皇带太子皇兄放过风筝,太子皇兄学骑射的时候,父皇请了柯老将军还不够,仍要陪着太子皇兄练习。曾经……儿臣以为,这一切的不同,都是因为太子皇兄是太子而已。太子,总是和其他皇子不同的。父皇虽然不够疼爱儿臣,但对二皇兄他们也不过尔尔,儿臣只要不和太子皇兄比就好,再说,儿臣怎么能和太子皇兄比呢?”

江煜话音嘲弄,眼神看向皇帝:“可是后来很久以后,儿臣才明白,父皇的偏爱,不是因为三皇兄是太子,而只是因为,他是祯贵妃的儿子。因为他是祯贵妃的儿子,所以,他才是太子。”

皇帝从江煜的话里再次听出了一丝冷意。

皇帝压下喉间的酸涩,赶忙道:“那些年是朕偏疼太子,是朕的错,你怨恨朕便是,何必怨恨太子。”

江煜看着皇帝,脸色出奇的平静,似乎是觉得疑惑,盯着皇帝看了一会儿,兀地轻笑了一声。

“父皇说笑了,儿臣怎敢怨恨父皇。儿臣……一向最是敬爱父皇,儿臣一开始想要的,不过只是父皇您的一点在意。”

皇帝心口兀地一痛。

皇室里人人都会演戏,但是这一刻,皇帝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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