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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间,雪茄燃成了一条细细的烟灰。他将资料妥善收好,放在专门留给秦澈的那只保险箱里。那里面除了体检报告,还有一些不动产购置证明,每年秦澈生日都会添一张新的进去。
刚刚落锁,管家就前来敲门,说小秦少爷醒了,现在有点闹觉。
秦靖川纠正他的用词:“多大的人了还闹觉,他在你眼里就永远都长不大是不是?”
秦乔安跟在后头默不作声地笑,他在您眼里不也照样长不大吗?
秦靖川面色严肃,进房间时手脚却不自觉放轻。秦澈喝了酒,是被渴醒的。
梦里头的自己怪异地挺着个大肚子,头发也半长不短几乎看不出来性别,全身都浮肿着,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他难受得直哭,向来宠他的秦叔叔却跟个恶魔似的说一不二,将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肚子上:“乖,生下来就好了。”
生什么?秦澈不敢细想,眼睛一睁就醒了,有种从悬崖上落下去的眩晕感。梦里的那个怪物叫他不敢回忆。
床铺另一侧空荡荡的,他喊来管家,却仍是害怕,直到秦靖川进来,掀开杯子将他搂住。柔和的床头灯映着秦靖川的侧脸,这会儿他终于像个长辈了,将自己的小侄子揽进怀里:“做噩梦了?”
秦澈埋在他的腰腹间,只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好半晌才感觉慌乱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这些年秦靖川恨不得拿他当不懂事的孩子宠,他的印象里,只要有秦靖川在,自己永远都是可以做一个小朋友的,所以才对莫名其妙的孕育感到恐慌。
他将下巴支在秦靖川的腹肌上,仰头问他:“你不会逼我做任何事的,对不对?”
他这模样倒叫秦靖川有点手无足措了。眼皮还红肿着,是让自己欺负哭的,小嗓儿也嘶哑着,是让自己干得狠了,别说逼他做什么,就是让秦靖川死在他身上都愿意了。他伸手都不敢掐那脸蛋,怕给人捏疼,只拿手背蹭蹭:“叔叔永远不会逼你。”
秦澈点点头,秦靖川每次在事后都会格外好说话,温顺得像只大型工作犬。他仍不满意,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反应缓慢,倒真有些像小孩子:“那有一天你不在了怎么办?”
同样的问题秦澈在小时候也问过,对死亡的模糊概念让他非常不安。那时候秦靖川在他眼里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对小孩子的情绪不屑一顾。他会朗声告诉他“我会永远陪着你”,然后把人抱起来抛上半空,“飞”几个回合,秦澈很快就会忘记这些问题。
但这次秦靖川笑着摸他的头,眼角挤出几条细小的纹路:“那你要学会自己生活。”
秦澈一愣,有种将要被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