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棺升仙7(2 / 2)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还不等白术思考,突然楼道里传来剧烈的吼叫声。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纪长野从里面冲了出来,而身后跟着那只变异了的怪物。

老沙几人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纪长野怎么还活着,就见那怪物在看到他们的瞬间,突然瞪大了双眼,表情更为狰狞愤怒。

甚至直接放弃了近在咫尺的纪长野,冲向离它最近的郑菀卿。

“菀卿!”

老沙一声大喊,瞬间惊醒被吓坏了的郑菀卿。

但此刻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王婆已经冲到了郑菀卿的脸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婆冲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

突然,一道外力袭来重重的将其推飞了出去。

郑菀卿被摔的头晕眼花,等她再抬起头,看见眼前这一幕时,整个人瞬间崩溃了。

“沙军!”

只见老沙被王婆恶狠狠的扑倒在地,疯狂的撕咬着他的脸颊。

沙军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垂下的双手,不一会儿便再无反应,无论郑菀卿再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而趁着王婆撕咬的这点时间,纪长野和白术已经飞快的推开了面前的两具棺材盖。

两人拽起郑菀卿,将其推进棺材盖里,郑菀卿哭红了眼,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嘴里不停的呼喊着老沙的名字。

“郑小姐,别喊了。”

纪长野不得不对她说道:

“它能听见,一块棺材盖可挡不住它。”

听到纪长野的话,郑菀卿明显一愣,脸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那、那怎么办?”

“你们、你们救救他,有没有办法….救救他,求求你!”

纪长野平静的摇摇头,“我救不了他,我会想办法再拖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的白术心里一惊,他才发现到了这个时候的时间,竟变得如此漫长,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他们刚把郑菀卿的棺材盖盖上,就见王婆从老沙的身上离开,抬起头邪恶的看向其余三人。

赵勉吓的连忙爬进棺材里,还来不及盖上棺材板,就见那东西想要冲过来。

谁知道下一秒,躺在地上的老沙突然猛地起身死死的抱住了王婆的后腿。

受到限制的王婆又气又怒,回头疯狂的撕咬着老沙的喉咙,尖锐的双手反复捅进他的腹部。

直至虐杀到老沙彻底没了气息,它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

然而这个时候,原地哪还有那几人的身影。

它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很快便来到了郑菀卿的棺材前。

还没来得及掀开棺材盖,忽然寂静的夜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有什么东西慢慢苏醒,推开了上方的枷锁。

王婆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立马掉头准备往楼上躲藏。

但为时已晚,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它的身后。

不知为何,王婆没有逃跑,而是慢慢的转过了头。

在看清自己丈夫黑白色生满尸斑的脸时,眼里忽而有了泪珠。

而它的丈夫向它伸出了双手,像是久别重逢的拥抱。

尽管没有任何温度,却让王婆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柔。

然而下一秒,它在它丈夫怀里,被撕碎。

白术躺在棺材里,紧挨着那具小小的干尸,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

而外面却寂静的可怕,正当他内心忐忑不安之时,突然听见王婆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棺材外响起安静的咀嚼声。

王婆死了,死在了它最想要复活的丈夫手里。

而这九具棺材里的干尸,都是王婆为了复活自己丈夫所献祭的血缘亲人吧。

所以这九具干尸里,才会有孩童的尸体。

想到这,白术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闷。

也许是神经过于紧绷,而慢慢松懈下来,导致一股强烈的困意来袭。

迷迷糊糊之中,白术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卧室的床上。

外面的阳光高照,炎热的夏令一切都变得烦躁,而白术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难道….一切都是梦?

他突然起身下床,来不及穿鞋,连忙打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那封前几天收到的信件。

只被他匆匆拆了一个口子,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太忙,甚至连信都没有取出来看过一眼。

白术坐下,将封信纸展开,露出一行行清秀的小字。

【小树乖孙: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想必已经经历过那可怕的世界了。

请不要将这一切告诉你的母亲,也请不要让她发现这封信。

让你在这般大好的年纪经历这些,是外婆对不起你,但外婆恳求你的原谅!

外婆也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甚至在你尚未出生之前,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解掉这宛如诅咒般的债孽!

但如你所见,我失败了。

现在的我,是一个死人,是一个无法归家的孤魂。

但这不代表你的未来,也会走向我的老路。

小树乖孙,你要相信外婆,外婆一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佑着你。

愿你平安!

夏伏苓亲笔】

白术看完这封信,原本想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个电话,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事说出去未必有人相信,即便相信了又能如何,帮不上任何的忙。

现在是八点二十,白术今天没课不需要上班,原本约了朋友出去爬山,但现在他很难有心情再去游玩。

发消息告诉朋友,今天自己临时有事,就不去爬山了。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白术都窝在自己的画室,没有挪动过半步。

而接到赵勉打来的电话时,恰巧那副画作刚刚完成。

阴暗可怖的围字楼里摆放着十具黑漆漆的棺材,而其中最大最突出的那一具,隐隐约约打开了一条缝。

白术没有再画下去,反而是留给了观看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一则陌生的电话打开,白术随手滑开,接听道:

“喂,您好。”

“您好,是白术先生吗?”

白术以为是骚扰电话,但他一向都会耐心的听完。

于是他回答道:“是的,哪位?”

“白先生您好,我是赵勉赵先生的助理,我姓蔡。”

“请问您下午是否有时间?赵先生想请您吃一顿便饭。”

赵勉?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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