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65(2 / 2)
哼,她现在晓得水秀对柳石说些啥了!这些该死的知哥知妹怎会误认为她艾雪,堂堂的国家干部,竟会同杨灵、同一个知青恋爱?这简直是在故意贬低她呀!
可等她回过神来,单爱鹃已经远去,无论要辩解、要发火均为时过晚。
咦,单爱鹃话一出口就该打回去,叫她到知青中去辟谣,自己刚才发怔的样儿,倒像是对她默认了!
她懊恼地用脚尖踢路旁的草根,又把身边小树的树枝折断了无数,等情绪平静了一些才回去。
这晚上她一直失眠,到鸡叫二遍了才入睡。很快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大红衣裙,戴着盖头,裙裳飘飘,心旌摇晃,像要结婚?
啊我结婚!新郎呢?他是谁呀?他在哪里?心咚咚跳着,红着脸儿偷偷撩开盖头,可越想看越看不清楚。
一群女宾团团围住他,在对他曲意奉承呢,而投向她的目光和笑容都是假意的和敌意的。她恼怒了,心里喊:我是新娘,我才是,你们快走开,快滚开呀!可嗓子发不出声音。
她忽然看清了新郎的脸,长而光滑的鼻子,薄薄的没有笑容的嘴唇,呀!是他,那个冷血动物!那个知青!
这时梦醒了一半,她不甘心仍竭力往梦境里走,但是画面零乱、苍白,已经走不进去……
后来又断断续续地做梦,梦里全是他的影子,有往事的片断,也有意想不到的情景。
他好看的、冰冷的嘴唇向她凑过来,她想推开却又乏力,可是两张嘴唇怎么也合不到一起,只感觉到对方的喘息和嘴里吐出的热气。
后来他压着她使她申吟起来。她醒了才发觉自己一手搁在胸口上,身上还穿着毛衣,胸罩箍得好紧。她赶快脱了毛衣解开胸罩,尽量舒服地钻进被窝,想补补瞌睡。
可脑中一片清醒,她感到惆怅、惊讶,甚至害怕。天哪!这个幽灵般冷冰冰的影子整夜缠着我,莫非我真的爱上了他?
继而又冷静地想,是不是我思想上冷漠他,感情上喜欢他?表面上想要离开他,骨子里在依恋他?从社会地位看瞧不起他,从年轻人这个角度看又钦佩他?
她又反复回味单爱鹃的那句话:“这世上决找不到第二个比得上他的男子汉!”哼,说得太夸张,太过分,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又像有几分道理。
她经过这样一番扪心自问和思索,得出结论,的确,我喜欢他,但是不会爱他,喜欢和爱是两回事。
她复又问自己上次在瘦狼魔爪下解救他之后,他不辞而别了,你很气恼,但是如果只喜欢他而不爱他想他,你为啥又要满城去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