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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旦白缙展露出一点柔和,伊恩所有的情绪都藏匿,更努力地去讨他欢心。伊恩将脸颊轻蹭在白缙的掌心里,像是撒娇一样。伊恩说:“不,夫人,能够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感觉到很荣幸。”
白缙将伊恩这凌乱的发丝爱怜地整理了一下,就像是在抚摸蔷薇花瓣那样的力道。他和他说:“伊恩,我没有捉弄你,你给我送来的每一朵蔷薇,我总是觉得差了一点美。但是我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到这里,白缙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这让伊恩抬起眼睛来看他,就在这个瞬间,白缙将手里的这一朵蔷薇别在了伊恩的耳后。这一次出现在白缙脸上的笑容,其实更多所包含的就是轻快了。他用一种似乎叹息的声音说:“原来最美丽的蔷薇是这样的。是要和伊恩相配,才是最为美丽的。”
伊恩定定凝望着夫人这美丽的笑靥,那话语似乎让伊恩彻底凝滞。
他呆愣地看着白缙。当白缙的话语说出来时,伊恩的眼睫又再一次轻微颤动了。好像白缙的这一句话,到底还是颤动了他的心灵。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怪物,而是一个被拖入这个世界里,必须扮演怪物的可怜人,这样的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即便不知道真假,却真的让人的心灵深处跟随着颤动。
夫人那美如娇花的嘴唇微勾着,那亮如晨星的眼睛只倒映他的身影。最终还是无法控制——或许也只是他计划的下一步。但这一步,到底是情难自禁还是阴谋诡计,实际上也只有伊恩自己知道。
也就在伊恩要将吻落在那殷红的唇瓣之上时,夫人的手捂住了伊恩的嘴巴。夫人眼中的笑比刚才消散了许多,但依旧还是有一点点浅淡的笑意,像是对犯错的他一点偏爱。夫人说:“伊恩,你越界了。”
于是伊恩并没有再继续将吻落到白缙的嘴唇上去,而是就着白缙遮盖过来的这只手,将这个吻落在白缙的掌心当中,落在了他手心里那颗痣所在的位置。他虔诚地低垂下眼眸,他说:“对不起,夫人。”
他真的像个动情的男人,声音有些喑哑,让白缙都无法辨别,到底是他假装的还是真实的。伊恩说完最后一句话:“是我越界了。”
周围一阵风动,掀涌起蔷薇花瓣飞扬,几乎将伊恩的面孔遮掩。周遭一切都在鲜花的飞舞中变得模糊。
白缙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那由怪物打造出来的梦境当中了。系统和白缙说:“太好笑了,你把他耍得团团转,他还必须甘之如饴。”
白缙没有说话,他看见了在床边那一朵蔷薇花。
这一朵蔷薇花就是梦境中最后的那一朵,很显然这是伊恩故意留在这里的,要让夫人感觉到惊奇与好奇。于是白缙就捡起了这朵蔷薇,用手指摩挲着花瓣。系统依旧在和白缙说道:“后面都不知道是你在引诱他,还是他引诱你了,看得我脸红心跳。”如果系统有手,可能这个时候正在捂着脸害羞。
白缙摸着蔷薇花,脸上也真的出现了一抹笑容。因为他觉得刚才的事情真的很有趣。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于是白缙就和系统说:“现在精力满满,如果这里没有剧情了,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他说完,低下头去,轻嗅了这带着香味的蔷薇花。
又到了这几个角色中最为凶残的审判长。
白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主角陆亦乘。之前已经从陆亦乘的嘴巴里掏出了东西来,这一次再怎么说,应该是没有的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审判长也有自己的私人仇怨,又或者是怀疑陆亦乘还有别的花招,于是一次次都用军棍捅陆亦乘的嘴。
反正无论是什么原因,白缙不知道,陆亦乘也不知道,剧情也不知道,因为作者巫先根本就没写。大部分的读者当时都猜测,是审判长防止陆亦乘继续耍花招。
这一次经过了刚才的审判之后,白缙假装看不见那鲜血淋淋的一片,而继续做好一位副本BOSS的职责。可是这个他亲自来做的事情,就不得不让白缙移不开目光了——陆亦乘被审判长的随从按着肩膀跪在地上。有了上次的操作,那些随从似乎也知道审判长想要干什么,就自发地掰住了陆亦乘的下颌,迫使陆亦乘抬起头来。
陆亦乘那一双蕴满寒芒的眼睛不甘又愤怒地盯着白缙,陆亦乘说:“这次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然而这一次陆亦乘张嘴说话,却很快再一次受到了惩戒。
白缙按照原著所写,再一次将军棍抵进陆亦乘的嘴。
陆亦乘原本要说的话就被这军棍堵住。他也不得不被撑开嘴巴,因为之前所有人都看到,如果不乖乖张开嘴巴,审判长会敲碎他们的牙齿——在做过心理建设之后,白缙终于做到这件事了。
虽然他看起来无论是神态还是举动都十分狠厉,但是他做完这件事的时候,一双手都在发抖。为防止被看出来,他只能僵硬着自己的躯体,冷着面目继续前往下一个人。
当时系统不断地安慰白缙,和白缙说:“没关系,你就当时敲碎死猪的牙齿。”
白缙反驳道:“可就算是死猪,这样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不敢干吧。”好在当做完这件事之后,白缙的目光不用落在那些家伙的身上。白缙安慰自己这些人已经死了,只是以死魂形态保留人类生理特征而已,然后赶紧前往下一个。
所以面对主角,只用捅主角的嘴这件事,已经让白缙足够放松了。
陆亦乘被强硬地撑开嘴之后,白缙将军棍再一次无情地塞入到对方的口腔当中。这个时候那些围绕白缙的弹幕又纷纷乱了起来,白缙尽量不去看那些弹幕说了什么。只是认真去做这件事,并且希望这件事能够快点解决。
【到底什么时候审判长能够捅一捅我的嘴。】
【捅死我最好。】
【为什么还没有想到办法去光就居?】
【天呐太涩了真的太涩了,谁懂。】
【好像一条被主人惩罚的坏狗跪在地上弄得一片狼藉。】
【这个时候审判长要是能够说一句‘不准弄脏地板’我就更爽了呵呵呵。】
军棍到底对于人类口腔来说太过艰难了。可以看得出来陆亦乘吞得很吃力。而且这力道并不柔和,还有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弹幕一直飘着,在一定程度上,陆亦乘就是在承受一种来自审判长的折辱。
但是又去看审判长的面貌,就又会觉得审判长这么禁欲清冷漂亮的脸蛋这样正经的神情,似乎不是在故意侮辱,而是在实施一项既定的任务。他全身上下又被这一身军装包裹得这么严实,更是让那些观看的人都沸腾起来。大嚷好涩舔爆之类的话。
看到陆亦乘已经难受得眯起了眼睛,皮肤也因为呼吸困难而泛起了红色,白缙觉得这一次的惩罚应该可以了。于是就将手中的军棍抽出来。
此时一旦这样猝不及防将军棍抽出来,遭受惩罚而不得不忍受的陆亦乘一定会呛咳起来。他的脊背弯曲,脑袋低垂,两只手已经被审判长的随从扣在身后。
他只能这样狼狈地低着头咳嗽,似乎要将闷入胸腔里的所有怨愤都咳出来。白缙这一次的惩罚结束了,又是没有拔掉陆亦乘的舌头,只是这样特殊关照似的进行了这种另类的惩罚。
白缙带着人再一次退入黑暗里去,进入到漆黑的审判室内,继续观察里面所有人的情况。
在这审判室内,还有着能够落座的地方。这个位置看起来只能让审判长坐。坐落于最中央,也是最上位。白缙在这个位置坐下,看见里面的人开始剧情演绎。
就算在审判室里,也能够将他们的声音听得清晰。审判长一旦退去,里面的人就开始乱起来。
有人已经被拔过两次舌了,看到两次都被审判长放过的陆亦乘当然会心怀不满。有人的舌头还没有长回来,只能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用手指不断地指着陆亦乘,呜里哇啦地不知道在说话什么。但是大家都隐约能够知道他在诘问什么。
于是里面有人就问陆亦乘:“为什么你两次都没事?”这语气显得严肃,也带有不甘。似乎认定陆亦乘一定做了什么,才会让审判长对他如此特殊。
在经过第一轮审判之后,其实他们就有过商议,但依旧无法判别出审判长因为什么在惩罚他们,于是他们刻意等来了第二次审判。
第二次审判,陆亦乘却是那个依旧没有被惩罚拔舌的人——这难道不奇怪吗?光就居作为死魂塔的第一层,它的主题就是拔舌,就算是惩罚,应该也只会是拔舌,那么审判长对陆亦乘的捅嘴,算个什么例外呢?
所以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这个场上唯一的例外。
白缙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去做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