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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对?”梁晋燕反问。

  盛攸妍:“亲兄妹到这个年纪也该避嫌了。”

  她神色凝重,浸淫商场多年,马上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我怀疑这是任家为了从盛家分利益演的一场戏——你刚才看到了么,甘斓喝多了之后是不自觉往任先怀里靠的,这说明以前她经常这么做。谁家的兄妹会这样?”

  “甘斓应该很喜欢任先,不惜为了他接近阿焰,设计这一出戏。”盛攸妍像是忽然通透了,“难怪她愿意花这么多心思。”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梁晋燕并没有盛攸妍那么严肃,听完之后漫不经心地评价了一句。

  他对待她的话一向是这样的态度,盛攸妍倒也不在意。

  她盯着包厢大门,若有所思地开口:“是不是,亲自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

  甘斓被任先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任先松手之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这一幕正好被任先看见了。

  他的脚步停在原地,垂眸盯着她,“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他的声音沙哑,语调里带着受伤,哀怨,好像被她辜负了一样。

  甘斓听得笑了。

  她胃疼得脸发白,笑起来有种病态的美。

  她连话都没有回,只是笑,就刺得任先心口发紧。

  任先折回甘斓身边坐下来,按住她的肩膀。

  “放开。”甘斓动手拍他。

  任先不肯放,甚至还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抱得很紧,下巴抵着她的发心,像是在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生怕她就此消失。

  “小满,小满……”任先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别恨我好吗。”

  “我不叫小满。”甘斓冷着脸纠正他。

  她从一开始就很讨厌这个名字。

  刚到任家的时候,任宗明得知她的乳名是“甜甜”,马上就要求换名字。

  甘斓是五月二十号出生的,那天正好是节气小满。

  任宗明便给她改了这个名字。

  甘斓是很不喜欢的,可任宗明说进了个这个家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甘斓那会儿十五六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为此跟任宗明大吵了一架。

  然后被罚跪祠堂。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她饿得低血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任先偷偷摸摸给她送来了牛奶和面包。

  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甘斓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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