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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是人非的悲凉感袭来,她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他半分。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邹泽译看到裴堇沉默着哭泣,胸口烦躁感噌噌上涨。

  她哭什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离开他、嫁给陈景洲、给裴家收拾烂摊子,她自己非要作践自己!

  “抱歉。”裴堇平复了许久,吸了吸鼻子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影响到你心情了。”

  她只道了歉,到头来还是没说自己为什么哭。

  邹泽译问的问题没得到答案,心里不痛快,说出来的话便也愈发刻薄:“裴家不知道你答应了我什么条件?呵,怎么没拿着自己伟大的牺牲去你爸妈面前邀个功?”

  “哦,也对,邀功应该没用,毕竟他们心里只有裴邺这个儿子。”邹泽译轻笑着拍拍她的脸,“裴邺刚才那么激动,我还以为他要有骨气地拉着你走、拒绝我的帮助呢……啧,原来就你一个人唱这出姐弟情深的戏。”

  裴堇无话可说,轻轻抿着嘴唇,安静地听着他的嘲讽。

  邹泽译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巴就很毒,她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反驳他没有什么好处,让他发泄出来就好了。

  “你哑巴了?”邹泽译看见裴堇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啃上了她的嘴唇。

  没错,是啃。

  他牙齿锋利,刚咬上来,裴堇便感觉到下唇一阵疼痛。

  接着,血腥味便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邹泽译的双臂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的腰间,掐紧她的腰,带着她往双人床的方向走。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走,一路磕磕绊绊。

  停在床边,裴堇被邹泽译推着压了下去。

  ——

  翌日下午四点钟,任家安排的司机来到医院接走了甘斓。

  去参加晚上任家和苏家的饭局。

  这种场合,甘斓并没有什么出席的必要。

  任宗明和苏颖的父母吃这顿饭,为的是任先和苏颖的婚礼,算是长辈之间的一套流程。

  任宗明一定要她过去,无非就是因为放心不下。

  想把“现实”摆在眼前给她看。

  因为她跟盛执焰分手了,任宗明大概是怀疑她还没有对任先死心。

  想到这里,甘斓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以前是真不值钱,以至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任宗明还会觉得她放不下任先。

  任宗明都这么认为,何况是任先呢。

  难怪任先之前在她面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双方长辈的碰面定在江塘雅苑。

  甘斓被司机带去包厢的时候,任宗明和任先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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