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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寻只穿着条休闲裤走到厨房将喝空的酒杯放进水槽,精壮的上身每一处线条都透着精雕细琢般的流畅和优越。

luks:忘了问,后背的伤是练散打摔的?

范寻怔了怔,对着厨房的装饰镜拧过身,后背靠近肩甲的地方挂着一块异常突兀的青紫,旁边还缀着清晰的红色小斑块儿,对比之下显得微妙又可爱。

他盯着那块红痕看了许久,露出一道愉悦的笑。

他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与五年前区别不大的事,只不过这次不用时刻提着心忧虑家里其他人,也不用忍着不敢发出太放肆的声响。

陆信没了束缚,洗澡时都要不老实地对他上下其手,这块儿小巧的印记似乎就是范寻在调整水温时这人从后搂着他做下的乱。

范老师:是,前天去了俱乐部。

散打两个字听起来轻巧,实操起来却不是闹着玩的,范寻的手臂和手指关节上还带着新鲜的特殊伤,陆信对那些再熟悉不过,趁着洗澡仔细检查了一遍。

小时候陆信的妈妈总是从其他家长那听来各种各样的吹嘘炫耀,爱攀比的性格让她不允许自己儿子比别人家差,所以什么钢琴、散打、数学竞赛、素描,别人有的陆信不一定有,但别人会的,陆信必须会。

陆信本就和自己的父母冷淡怨怒,这些他压根没有兴趣的课外班更是成了他们亲情中最冲击的炸。药,屡次反抗无果后,他不厚道地拽着范寻下水。

豪门与豪门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范寻家和陆信家就不是一个等量级别上的豪门。

陆信的父母很喜欢范寻,有他在的场合,那两个人都会做作又刻意地扮演起慈祥和善的开明形象,陆信拉着他一起上课能少听到不少尖酸刻薄的话,而且范寻是除了自己爷爷外唯一一个无条件站在他那边的人。

于是发展到现在,范寻的散打能一拳把人打到骨折,钢琴考级早就是不值一提的老黄历,数学竞赛打到了国外,家里放着一整排的素描本。

反观陆信,散打吃不了苦逃课逃得基础腿法都忘得一干二净,钢琴考级起不来床还常常和老师斗嘴,一做数学题就焦躁耍赖,倒是画画还算拿得出手。

luks:跟谁打的?

范寻察觉到这短短四个字中旁人感知不到的微恼,他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告状。

范老师:邓元白。

陆信盯着熟悉的名字,从记忆中调动出一双持久含笑的狭长眉眼。

luks:那个总裁?

范老师:嗯。

陆信面无表情,很快便划过这个话题。

luks:快开始了。

范老师:好,我上号。

范寻瞧着陆信看似如常的文字,深知他那个任劳任怨的执行总裁已然进入陆信的小本本,有机会见面的话,估计邓元白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

训练室里陆信对两个小朋友说:“一会儿和follow一起打。”

吕廉恒正嚼着牛肉干,听见队长的话立刻直起腰眼睛闪着光,归途怔了怔,默默地勾起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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