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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垂下眼眸扬起唇角,快速地亲上他耳垂,“范总不够坚定啊。”

范寻温柔地笑了笑,搂上他的腰,说:“在你这,我什么时候坚定过。”

对于陆信来说,这句话从范寻嘴里出来,几乎等于情话。

他怔住片刻,禁不住心底细密的绵软,啄了口拿铁味儿的唇,边下车边暧丨昧地说:“算了吧,我懒。范总加油,我一定全方位配合。”

说完,脚步轻快地走向别墅群后的徒步山路。

范寻无可奈何地笑着,撑着门框也跟着走了下去。

他可不信这人会老老实实配合,行为上懒不代表意识上也想放松,陆信在某方面的掌控欲超出范寻的认知,实战真正来临的那一天,谁配合谁还真不一定。

陆信两次小憩全部以失败告终,眼下算是彻底精神,丢下范寻跟着队友们走在通往瀑布的石板上。

范总人忙事多,刚才接了通电话,之后便仿佛大坝决堤,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陆信知道他可能要处理急事,便自己出来转转。

“别走瀑布下面的锁链桥,离蹦极台远点,绕着瀑布转一圈就回来。”

临走前范总压着电话铃声不接听也要一再嘱咐他,陆信想起他眉间那道不甚分明的川字,轻笑一下。

他又不傻,不至于上赶着找罪受。

陆信恐高,不是常规的那种遇见高的地方就害怕的类型,他害怕晃动的高处,脚下悬空着的不踏实会让他肌肉僵硬浑身冷汗。

小时候妈妈带他去游乐园,儿童乐园,项目都不是什么惊险刺激的东西,甚至限高都是一米起步,全园区都是为小孩子们量身打造。

那天很普通,但对于十岁的陆信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一天。

有记忆以来,妈妈从不会带他出去玩乐逛街,即便过生日也只是吃蛋糕送玩具,游乐园更是想都不要想。

可却在那个寻常的周三,他妈妈将还在上课的孩子接出学校,带去了几个区外的儿童乐园。

陆信很开心,拽着妈妈的手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一点也不好玩的见闻,没察觉到她全程心不在焉甚至略显慌张的神色。

出事的时候他被挂在儿童跳楼机上,四四方方的座位,松垮的安全杆卡在肚子上,一个个独立的小方块被八爪鱼机器举在半空,本应该缓速下降,却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失灵,垂吊的座厢不断晃动,转轴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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