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讲道理23（2 / 2）

“这样真的好吗？”她思考着，不经意间心里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好？”贺璃立即说道，“小梦不就是想要自杀却被我救回来了吗？否则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小梦也不能当我的狗了，不是很可惜吗？”

“老娘不是为了给你当狗才活着的！”千秋梦压抑着咬人的冲动。

贺璃无视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且不论互助俱乐部是否有什么阴谋，就算它真的只是为了帮人自杀，我也会顺便把它灭掉。

以前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无论是在网上看到有关自杀的新闻，还是来东京以后亲眼看到过有人卧轨，我都没有产生过什么触动。

当时我也完全不理解那些阻止别人自杀的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执意挽救失去生存信念的生命。

后来我渐渐明白，自杀是人与环境的耦合，所有的自杀都源于无形的推力，那是恶意，恶行，恶言恶语……

互助俱乐部也是其中一份子，甚至更为恶劣——促使人去自杀，无异于谋杀。

凡此种种，让生命的天平产生倾斜。曾经的我不够努力，也没有能力，但现在的我，要站到它们的对立面，给生者一个机会。

我不想再让姐姐的悲剧重演，因为死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死亡意味着人生戛然而止，永久地停留在某一天；意味着未来所有可能性的消失；意味着冰冷的尸体或骨灰；意味着，亲人心中永远无法被抚平的伤痕。

所以我不认为我在做一件坏事。我也不认为我在做一件好事，因为人生同样很复杂，活下去是好是坏，没有标准答案。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谁也管不着。我认为这件事和我姐姐死亡的真相有关，那就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顺带产生的其他任何影响，我不负责，我连抱歉都不会说一声。”

以平淡的口吻向千秋梦陈述了自己的想法以后，贺璃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无名之书搜寻到的角色总是将死之人，那或许和她如今的心境有关。

她还是想要救人。不考虑他人想法地去救，会杀更多的人也要去救，不讲道理地去救。反正这个世界把姐姐从她身边夺走的时候，也没跟她讲过道理。

千秋梦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会得到这么一长串的回答，花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些信息给消化掉。

即便她尝试过自杀，贺璃失去了亲人，可说到底，这个话题对于这个年纪的她们来说，还是过于沉重复杂了。

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把事情问个清楚。她这样想着，缓缓开口道：“璃……你的姐姐是自杀的？”

“是的。”

“那为什么……”

“从各方的鉴定结果来说是自杀。”林钰接着解释道，“不过无论是璃还是我，我们都认为贺影是一个绝对不会自杀的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贺影，就是贺璃她姐姐的名字……千秋梦默默记下，“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们才……”

“是的。可以说璃现在做的所有事情，最终的目的都是查出她自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