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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大哥。”姜秋阳看见姜秋岩被自已吓了一跳赶紧道歉道。

“没事,没事。”姜秋岩摆了摆手,接着问道:“你认不认识骆宾王吗?”

“大哥,骆宾王是谁,我不认识啊。”姜秋阳疑惑地问道。

“听说是个诗人,我也不知道,就昨天在书肆旁边有个人说了本诗集,什么宾王的,我就随便问问,你没听说过就算了。”

“哦,那样啊,我昨天光看毛笔了,没有听见。大哥你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诗吗?我记下来学习学习,我先生说我写的诗缺少灵气,中规中矩,拿不了高分,这次童生考试这科估计会落后很多,影响整体的成绩。”姜秋阳有点垂头丧气地说道,唉,他真的尽力了,但作诗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啊,哦,那个,秋阳作诗要多观察,观察多了就好了,就比如这池塘边的柳树,要赞美它,你想想怎么形容。”

姜秋岩本来不打算多说,但看到弟弟垂头丧气的样子,若真是因为作诗影响了童生考试,而他会的诗不说三五百首,几十首还是有的,到时候他肯定会愧疚,还是借中华优秀的古诗引导引导吧。

“柳树?”

姜秋阳看了看姜秋岩,又看了看旁边的康飞,又看了看池塘边的柳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有赞美山的,赞美花的,好像没有赞美柳树的。

“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一直没有出声的康飞,看着姜秋阳看过来的茫然的眼神,出声安慰道。

“可以想想现在的柳树有什么特征。”姜秋岩引导道

“我想想,杨柳依依盈碧水,芦花点点映蓝天。”姜秋阳琢磨了一下,慢慢地说了两句。

“秋阳,你可以不用想那些特别华丽的辞藻,就用最简单的文字就可以,越质朴越好,也许我说的不一定对啊。”

“大哥,作诗真的不是我强项,特别是咏物诗,唉,先生还猜这次童生考试可能就考这方面的,我学着前人的诗,改写了几首,不过看着都匠气太重。”姜秋阳有点无奈道。

“别泄气,唉,就说这柳树,你看大哥这样说行不行,‘碧玉妆成一树高⑴,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姜秋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了贺知章的这首《咏柳》。

“大哥,你太厉害了,这写的也太好了,很简单,但意境又特别好,大哥要你去书院学两年,必成大家,我先生应该特别喜欢你。”姜秋阳激动地说道。

姜秋岩刚要再显摆一下,看着康飞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眼神,顿时就冷静了下来,赶紧牵强地找补了一下。

“我们秋阳这么聪明,大哥肯定也不差呀,嘿嘿,你们在家背书的时候,我没少偷学,看到什么就琢磨了一下,秋阳你就记着作诗用最平实的语言就行,不用去堆砌华丽的辞藻,那样的诗咋一看挺好,仔细一推敲就完了。”

“嗯,明白了,大哥,我回去把你刚说的两首诗记下来,再去试着写写别的看看。”姜秋阳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好啦,好啦,岩岩也洗完了,咱们快回家吧,别在这吹冷风啦。”康飞拍了拍姜秋阳的肩膀说道。

姜秋岩一看康飞的眼神好像已经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回家回家,我还没牵大黑牛去后山吃草呢。”

康飞没有说什么,一手提着一桶水,一手提着姜秋岩洗完的衣服走在了前面。

“康飞,你把衣服给我提着就行,这样多累。”姜秋岩将洗衣凳从水里捞了上来,夹在左侧腋下,朝前面的康飞说道。

“没事,我这样正好平衡。”康飞回过头笑着说道。

“好吧。”这孩崽子就是这点不好,其实,嗯,也还好吧!姜秋岩忍不住笑了笑。

“呵呵。”姜秋阳在旁边笑了笑。

各自忙乎着,一晃就到了晚上,为了防止作弊,姜秋阳他们考试只能穿单衣,这二月的天早晚还是很冷,姜秋岩就将家里攒的皮毛都拿了出来,用菜刀一点一点将毛刮掉,准备拼着做一件皮衣。

都是一层皮衣怎么也要比单衣防风,这衣服做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只袖子没有上,姜秋岩想着今晚上上,明天给姜秋阳试试,不合适的地方还能改改,哪知刚拿出针线,就被康飞那头熊拉到床上压到了身下。

康飞亲了亲姜秋岩的眼睛,亲了亲姜秋岩的脸,亲了亲姜秋岩的鼻子,亲了亲姜秋岩的嘴角,最后才将头埋进姜秋岩的肩窝里,闷闷地问道:“岩岩,你不会离开我吧?”

“你说什么胡话!我离开你能去哪?”姜秋岩以为康飞是前天看到郑瑾穆又莫名其妙地有危机感。

“你就说你会不会离开我吧?”康飞还是将头埋在肩窝里没有动。

“不会,永远不会,行了吧,你闷不闷,快起来吧,都要压死我了。”姜秋岩推了推康飞,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压死他了。

“嗯,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康飞稍稍支起了点身子,头依然埋在肩窝。

“我说你怎么了,我都说了郑瑾穆肯定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我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瞎担心什么,你以为我是天仙啊,也就你稀罕我。”姜秋岩无奈地说道,这孩崽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你发誓。”康飞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好好,我发誓,不离开康飞,否则天打雷……”

“不用说那个,我相信你。”康飞伸手捂住了姜秋岩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呜,呜,那你赶紧起来吧,都要压死我了。”姜秋岩左右转了两下头,才摆脱康飞捂在嘴巴上的手。

“嗯,让我再趴一会。”康飞用胳膊支起了身子,头还是埋在了姜秋岩的肩窝。

“都说不离开了,怎么还不开心了。”姜秋岩伸手抱住康飞,双手轻缓地拍了拍身上的人。

“没有不开心,就喜欢这样抱着你。”康飞侧过头亲了亲姜秋岩的耳下。

心里想道---岩岩啊,我不是怕你被郑瑾穆那小子拐跑了,而是怕你……

你一个乡下小哥儿,会识文断字就算了,就当你是和弟弟们学的,那你能将油菜种成树,能旱地育秧苗,能藤栽地瓜,还会做水煮鱼、酸菜鱼、拔丝地瓜、锅包肉等闻所未闻的好吃的。

今天更是出口成章,作出的诗比在学院认真学习了三年多的秋阳都要好都要快,你说你……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不管你是不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姜秋岩,我只希望,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康飞一想到这里,浑身就颤抖,不自觉搂紧了姜秋岩。

“哎呀,你松开点,我要上不来气了!”姜秋岩挣扎了起来。

“岩岩,我会努力变得优秀的,你别离开我。”康飞松了松胳膊,亲上了姜秋岩的嘴唇。

此时此刻唯有狠狠地占有身下的人,才能证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才能证明这个人是属于自已的,才能缓解自已未知的恐惧和担忧。

第91章 搞不懂

昨晚康飞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根神经,往死里折腾他,等姜秋岩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了,这真是的,那么多工人在,害他脸都丢到外村去了!

姜秋岩洗漱完,到院子里看一眼,小仔仔们都放出来了,大黑牛也不在院子里,四条狗也不在家,这是叔侄俩都收拾好了呀!心中的埋怨少了一分。

姜秋岩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就拿出那个就缺一条袖子没上的皮衣,赶紧上上,要不明天姜秋阳就要去学院了。

姜秋岩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手脚麻利地上着衣袖,脑子却在想着一些有点没的,一会想昨晚康飞是怎么了?一会想再要给姜秋阳带点什么?也不知道让不让带竹筒饭,如果让带的话,带几个竹筒饭正好。

不行,他得去姜家问一下姜秋阳,正好衣服做好了让姜秋阳试试,看看需不需要改改。

姜秋岩用牙将线头咬断,将针插在线团上,站起来拿起皮衣抖开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将衣服叠了叠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将针线笸箩送回屋里,快步出来拿起凳子上的衣服直奔姜家。

“岩岩,这么匆忙是要做什么去啊?”赵四娘提着一提桶水看见姜秋岩就打招呼道。

“四娘,我去一趟我娘那。”姜秋岩看着赵四娘拿着桶水,就想接过来帮她提回家。

“不用呀,一提桶水我还是拿的动的。”赵四娘避开了姜秋岩伸过来的手,接着问道:“秋阳是不是马上要考试了?。”

“嗯呐,这个月十八就考了。”姜秋岩陪着赵四娘走到了她家院门口。

“真快,希望秋阳好好考,考个头名回来,我们长山村也威风威风,哎呀,你快去吧。”赵四娘一看到了家门口,赶紧说道。

“那我走了,四娘。”姜秋岩摆了摆手,就继续往姜家去。

姜秋岩到的时候,姜平和庞氏居然都在家,姜秋阳正在房间里温书,窗户开着,姜秋岩看着暖阳下的男孩,心底一片柔软,他这弟弟哪都好,就是有点太过老成了。

“爹,娘。”姜秋岩喊道。

“嗯。”姜平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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