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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绒服和围巾都被阿姨挂在进门的玄关柜中,温知聆穿戴好,从书包里翻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约好了车。
出了廊檐,鼻腔灌进一股裹着雪粒的冷风,望着已经蒙上一层白的绿植,温知聆才倏然想起自己忘记借把伞再走了。
但过两天她要去外公外婆那边,下次再来方老师这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算了,反正从这儿到住宅区入口也没几步路,温知聆吸了吸鼻子,拉起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没再迟疑的往前走。
走到一半,她解锁手机看了眼约的车还有多久到,却发现这个订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接单的司机给取消了。
春节期间没那么容易打上车,温知聆提前预料到,所以也不算意外。
她停在原地,手指犹豫地点开通讯录,想问问她爸爸有没有时间,但片刻后,又退出去,重新打开打车软件。
温知聆心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思绪发散,等再次约到车,看到屏幕上“司机还有十分钟赶到”的字样,才松一口气。
然后,她迟钝地注意到周围不断飘下的雪不再落到衣袖上。
温知聆诧异地抬头,看到了头顶的伞面,以及站在她身后侧的谈既周。
他在圆领衫外加了件黑色的薄羽绒服,被雪色映衬着,唇红齿白,落拓松弛。
她不自觉想到郎艳独绝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