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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鸿摆弄着笔架的动作微微停顿,他的神色不像在猜测谈既周提到的是谁,单单只是因为这句话而想到了什么人。
谈既周接着说:“你教过的学生。”
方文鸿抬眼,眼中诧异难掩,“知聆?”
除了谈既周,他只教过一个学生。
“她现在在这边?“方文鸿思索一会儿,“她今年还没毕业呢吧,你在哪儿碰上的?”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
现在想想谈既周也觉得有些巧,刚好他出去透气,又刚好低头看见她。
方文鸿想起以前的事,眉目间多了些悒然。他和谈既周说:“我是不是和你提过知聆和我说不想再上国画课了?”
“我后来才大致猜到原因。”
当时温知聆用的是耽误学业这个理由,但方文鸿能听出这只是借口,他没戳穿,跟她说这个好商量,减少课时,或者把国画课改成隔一周一来,都可以。那一年,她父亲再娶没多久,生意也出过问题。家庭有变故,可能会对小孩产生影响。
方文鸿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家里资金供不上,那他完全可以免费当她的老师。
他不缺那点学费,一开始跟温实侨收钱也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能想到的我都问了,她怎么都不肯点头,眼睛通红,跟我说谢谢老师,自己已经想清楚,不准备再学了。”方文鸿虽然惜才,但小孩子不愿意学了,他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