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痒12(1 / 2)
她瞬间联想到今晚的那通电话。
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岑晞噌得一下起身,手捂住嘴巴往卫生间冲。
“怎么了这是?”岑宛端着水杯愣了数秒,反应过来后立刻跟过去。
岑晞双手撑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岑宛看着心疼,左手替她抚摸着后背,右手将水递过去,“好点了吗?快漱漱口。”
待胃里好受些了,岑晞才冲了马桶,去洗过手后接过姐姐端来的水杯,漱口时,岑宛看她憔悴的脸色,仔细斟酌着语言问:“今晚他去找你了?”对于父亲,她们习惯用“他”来代替。
岑晞漱口的动作一顿,吐水时像是在吐什么脏东西,脸色微冷,“嗯。”
“你们······”岑宛知道岑宏广是妹妹的禁忌,提不得,话到嘴边又停住,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他给你打电话了?”岑晞反问她,站在洗手台前,余光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十分颓丧,凌乱的头发半遮着脸颊,看起来像一个疯子。
疯子。今晚岑宏广被她说急眼,临走时就是这么指责她的,骂他的女儿是个疯子。
心里像是被蜜蜂狠狠地蛰了下,岑晞手指摩挲着杯子发出吱吱的声音,语气渐冷,“以后他的电话你不要再接。”
无非就是一些指责的话,看岑宛的表情岑晞就猜测出来了。
“嗯,他在电话里骂了一会儿,为他那个女儿,说你······”岑宛戛然而止,幽幽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把他拉黑吧,每次打电话来准没什么好事。既然他不再认我们,我们尽量避开就是。”
“避开?”岑晞嗤笑。
避得了吗?哪次不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她们被那母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那个男人就是那母女的武、器。
用来对付她们的武、器。
一把刀可能会致命,但最致命的是拿刀的人。
岑晞怔怔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如果那个男人拿着刀捅向自己,她还有没有躲的必要?
镜中的自己惨然一笑,苦涩之意从唇角溢出。
回到客厅,岑晞看着茶几上的鲜花,这才想起来问:“这花谁送的?”她嘴角一扯,笑道:“姐姐这么快就有第二春了?”
“死丫头,刚舒服点了就开始拿你姐姐开涮?”岑宛宠溺地看着岑晞,重新为她冲了杯蜂蜜水端过来。
“我现在这个情况谁会要我?”岑宛在岑晞身旁坐下,水杯递给她,“喝点蜂蜜水。”
“怎么没人要?姐姐貌美如花,性格又好,大把的人排队等着好不好?”对于夸赞姐姐,岑晞毫不吝啬,她喝了口水,头一歪倒在岑宛的怀里,像以前一样,撒娇似地问:“快说,到底是谁?”
看岑晞脸色恢复了些,岑宛心底的担忧也减了一半。她抱住妹妹,望着桌上夺目的花,笑道:“是楼上的刘先生,他下午送过来的,在家里等了你很久,见你还没有回来,很失落地离开了。”
“是他?”岑晞止住笑,僵硬地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