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17(1 / 2)

岂有此理!

第二日一早,陈伯璋接到秘书电话。

“陈总,接交通局通知,您昨日连闯两次红灯,驾照已被吊销,那边问您是不是有特殊情况,可以申诉。”

陈伯璋一肚子起床气:“没有!”

秘书淡定道:“我给您安排司机?”

陈伯璋揉着鼻梁:“叫司机来接我,去书钰的精神医生那儿。”

“好的。”

“等等,”他披上睡袍,“给我找一个本地的精神科医生,还有,我要报警——”

“报警?”

“对,控告医生伪造病历,对患者家属隐瞒真真实情况。你给警察局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安排两个警察跟我一起去,我愿意配合下半年娱乐圈扫黑除恶专项活动。”

“……好的。”秘书心想,我好像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豪门八卦。

书钰的精神医生打小看着她长大,犹如长辈,这次书钰来南边读书,赵淑珍女士也安排他过来。

只是陈伯璋最恨这样领着自己的薪水,还倒戈的。三小时后,陈伯璋从医院出来,目送警察拷着医生上车,转身进入自家轿车的后排。

司机启动车子:“老板,您去哪儿?”

陈伯璋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医生手写的认罪书。

“回家。”

正是午餐时刻,五菜一汤满满当当挤在小桌上,书钰抱着娃娃,一边拍一边哄,楚星端着碗给她喂饭,自己的饭菜没吃一口。

陈伯璋回来,招呼都没打,直接坐下,他拿起托盘里的热毛巾,三两下擦擦手,扔回去,执起筷子吃饭。楚星侧头看他一眼,就这么一下,喂饭的勺子歪了,书钰啪一下打了他的手,不疼,瓷勺却掉到地上摔碎了。

书钰掐着他的手腕:“阳阳要专心呀。”

她跟个真疯子一样,手劲儿大得很。楚星没有丝毫不满,平静地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新勺子,舀了一勺汤。

他干瘦的手臂上印着红手印儿,陈伯璋噔一声把碗掷在桌上,冷声道到:“陈书钰,你没长手吗?”

书钰不理他,轻轻拍着娃娃,嘴里温柔地念叨:“宝宝睡觉觉——宝宝睡觉觉——”

然而下一秒,哗啦一声,满桌的饭菜掉到地上,陈伯璋扔下手中的桌布。

书钰护着娃娃的头尖叫:“你是坏人!不准伤害我的宝宝!”

佣人们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触霉头。

陈伯璋冷哼一声:“你不是疯了吗?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为了她的安全,大小姐不准迈出卧室一步,每天按时送饭,爱吃不吃,谁敢放她出来,立刻辞退。”

书钰抓起博古架上的冰裂纹瓷瓶,狠狠扔过去,陈伯璋侧身躲过,瓶子砸到对面墙上的工笔画,劈里啪啦,玻璃框碎了一地。

这下可惹恼了陈伯璋,他大步上前,双手环住书钰,跟抱木头一样把她送到卧室里。书钰不管不顾抓着娃娃的腿狠狠敲他脑袋,兄妹俩彻底撕破脸了。

楚星跟在后面:“小心!”

陈伯璋把书钰放床上,他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再怎么闹也是轻手轻脚,书钰也知道这一点,趁自己亲哥送松手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陈伯璋侧着脸,额头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神。楚星也惊住,手扶着门。

书钰大哭:“我最讨厌你——!”

“……随你。”

他沈着脸,走出门,迎面对上楚星担忧的眼睛,长臂一伸,捂住他的眼,使着寸劲儿带走楚星。

两扇沈重的木门合上,里头传来书钰呜呜的哭声。

小客厅里,满地的狼藉已被清理干净,连地毯都撤走了,光亮的黑金砖如水面一般,陈伯璋冷硬的黑皮鞋踩在上面,一下一下。

这一顿饭只有书钰吃了两口,两人还都饿着肚子。楚星看着陈伯璋脸上显眼的巴掌印儿,已经红肿,可以想象书钰这一下真是恨极了。

“看什么看?”陈伯璋大刀阔斧地坐在太师椅上,还是找茬的语气。

楚星坐到他身边,掏出手机。

“你干嘛?”

“我在百度脸肿了冷敷还是热敷。”

“……”陈伯璋轻轻摸了一下脸,“没那么吧?” 楚星把手机举起来,咔嚓一声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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