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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赵氏发现侯爷得了癔症,这群人少不得又起些别的心思。要她说,侯爷就这么一直昏睡下去也挺好的,可现在人已经醒来了,方才是被她砸晕,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醒来,也很难瞒住。
何郎中见沈景晴双眉紧蹙,神情凝重,小心翼翼开口道:“夫人,在下去给侯爷开药方了。”
“等等。”
何郎中猛一下被人叫住,又见沈景晴的侍女把门关上了,以为她要做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来了,更是紧张,好在沈景晴只是请他坐下,将方才“林燕飏”的症状都说了一遍。
“如果侯爷是如夫人说的这般,倒有些像是得失魂症了。”在沈景晴怀里的林燕飏才稍稍清醒过来,就听到何郎中的这么一句话,差点又被气昏厥过去。
沈景晴道:“可侯爷在战场上受的伤在胸口处,并未伤及其他,如何会患上此病呢?”
何郎中也是摇摇头,道:“这正是奇怪之处,患此症之人常是气血两亏,脉象微弱,可方才诊脉,侯爷脉跳有力。我以为侯爷许是昏迷太久,难免会忘记一些事情,这种便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眼下,我只能给侯爷施两针,再开些醒神的药。若是夫人能有安宫牛黄丸,也可以给侯爷一起服下,此物镇惊开窍,于侯爷此症是大有裨益的。”
林燕飏在沈景晴怀里虚弱地叫了两声,这些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他是恨不得能开口说话告诉沈景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惜他附身的这鸟儿虽是只鹦鹉,却并不是擅学舌的那种,他想说话时,只能发出嘎嘎的叫声。
然沈景晴显然是并未将怀中的鸟何躺在榻上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她只知道这人今日差点把她的鸟吃掉了,她还得捏着鼻子照顾他。沈景晴略微嫌恶地看了“林燕飏”一眼,交待道:“收拾收拾,把侯爷从东厢房搬到我房里去吧,出了什么事我也好照看他。”今日这动静才闹出多久,赵氏和余氏便赶来了,真是把她这柳绿居盯地死紧。在侯爷恢复成常人前,决计不能让她们发现。
……
赵氏和余氏前脚刚迈进柳绿居,还没探到什么,后脚就被小福请出来了,自是不甘心。不一时,又有下人来报,说是沈氏在她们二人走后便将侯爷挪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余氏听此消息,有些振奋道:“母亲,这林燕飏肯定是出岔子了,先前他一直在东厢房躺得好好的,这会儿突然要挪位置。方才传信的说林燕飏已经醒来,行为举止却异于常人,弄不好是真的,这样如何能保住爵位。若是如此,青云说不定还能再争上一争。”
“是真的……”赵氏微微阖眼,叹息道:“是真的又如何,青云毒杀兄长的事外头是传得沸沸扬扬,林燕飏又是为大陈抗击敌寇才变成如今这样,就算是真的,圣上也不会让青云回来承袭爵位。你和青云成婚也一年有余了,也没个孩子,若是有个孩子,这会儿也不至于全无依靠。”
被赵氏这么一说,余氏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她怎知林青云会突然出事,一去不回了,若知道,她说什么也要留下个一儿半女再让林青云远行。
余氏正懊悔不已时,却闻赵氏又道:“没有亲的,那便过继一个。”余氏闻言,猛地抬头,道:“母亲不可啊,青云虽说远在边疆,但之后说不准便能回来了,且他正值壮年,子息之事是不愁的。大不了等他在那边安顿下来后,我去陪他个一年半载的,母亲总能如愿见到孙子承欢膝下的。”
赵氏瞪了余氏一眼,似乎是在恼恨她不争气,道:“青云活得好好的,我给他过继什么。倒是林燕飏,若他真是变得痴傻,那子嗣便也是艰难了。我们便可从宗族里挑一个嗣子给他,沈景晴不好对付,那我们就从这个嗣子上下手。”
余氏不解赵氏是何意,道:“母亲,你为何要替林燕飏谋算,给他过继了嗣子,自然是向着他的,我们能得什么好。况且沈氏岂会这么乖乖任我们摆布?”
“你啊,若是能有沈氏一半的心计城府,我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还操心,”赵氏重重叹口气,道:“我这不是在替他林燕飏谋算。你想想,一个嗣子,离了父母亲长,孤身一人来京城侯府,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你若能给他点好,他能不听你的话?往后这嗣子承袭了爵位,他不孝敬你,又去孝敬谁?况且圣上也不忍平定北境的功臣无后人养老送终,若得知林燕飏痴傻一事,届时一道圣旨下来,沈氏怎能不从?她一个年轻妇人,自然是不愿就这么过继一个孩子的,咱们在从其中挑拨离间,让他们母子离心,这嗣子往后跟谁亲近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