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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缭没打算多想。

他只觉得现在很暖和,从心底里溢流出的暖意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后来,苻缭总算知道奚吝俭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或者说,他早该想到的。

在大典上,新官家在亮过玉玺后,在旁的礼官紧接着宣布到官家要新封一位帝师。

以特等功臣身份立于一侧的苻缭顿了顿。

奚吝俭刻意瞒着他这回事。

他下意识就要拒绝。

还没等来得及说出口,文武百官都看见了,官家直接将帝师打横抱了起来,硬是将其带到祭坛前。

没人敢出声。

除了苻缭。

“官家,这可是在大典上。”他轻声道。

“朕就是为得在大典上。”奚吝俭笑道,“先生有何感受?”

苻缭吐出一口气,企图缓和急速的心跳。

“像是入洞房般。”他道。

“朕也觉得。”奚吝俭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看见的人大抵都会这般去想。”

苻缭此时不敢去看底下人的神情,即使他们都低着头。

“就算有人没想到,官家也不该动怒。”他笑道。

奚吝俭将苻缭放下,两人一并站在祭坛前,盯着刚插上的香烛袅袅升起的青烟。

“全听先生的。”奚吝俭缓缓开口,郑重道。

“也请先生今后……不吝赐教。”

苻缭握住了他的手,得以触碰到他手心触感微有不同的那道疤痕,以及温凉的玉扳指在指节上反复摩挲带来的略微刺痛感。

他看着奚吝俭,眸子里带上笑意。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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