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8(1 / 2)
当下的卫国公可想不到那么长远。
卫国公如获至宝般笑着,对女儿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皇帝到底是男子,一朝御极,心性不可能再与从前相同,总对着容家女郎一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嘉茵吾儿,莫灰心,那竖子的心迟早是你的!”
聂嘉茵不置一词。
她甚至懒得向爹爹指出,他的话很是矛盾。既默认男子都是多情的,虞令淮的一颗心有可能在容绪身上,也可能会流动到她这儿,届时她年老色衰,或是有更多新人入宫,那么人人追捧的那颗心又会落在何处?
聂太后淡淡笑着,侄女的神情她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庆幸,侄女不似兄长那般头脑简单。
“天色不早,兄长身为外戚,不宜在禁中久留,早些回罢。嘉茵也是,姑母不多留你,皇帝如今在兴头上,你做再多也是无用功,不若静心养神,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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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里虞令淮与容绪只见了一次,他带她去马场,她将人物画给他。
虞令淮喜欢看容绪骑马。
大多时候,她总是淡淡的,就连生气也冷冷的。但一上马背就不一样了,像是墨锭融在水中,生动起来。
容绪幼时身子不算康健,容老将军原不打算让她学这些,兄长容屿也总说:“沛沛要去哪儿,哥哥抱你、背你便是了。”
是虞令淮牵了自己的小马驹,悄摸摸问容绪:“你要是想骑,我教你。”
后来,再烈的马到了容绪手中也能被轻易驯服。他们常常策马扬鞭,纵横驰骋,当真应了诗中那句“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容家父母并非迂腐之人,见此情形,反倒转过头来谢虞令淮。他精力充沛,成天上山下海,有使不完的劲儿,容绪跟着他,小毛小病不再有了,面上更是添了许多笑容。
那时他们两家府邸毗邻,双亲健在,时常聚在一起。虞令淮还记得,爹爹笑着说:“这门亲事甚好,夫家娘家在一处,沛沛要是被你小子惹生气了,出门回家便是,看容兄和阿屿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娘亲也在笑,假作拧他耳朵,警告道:“到那时,你哭爹喊娘我们也不理的。”
容家父母、兄长亦笑成一团。
唯独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容绪和虞令淮互相瞪着对方,已经记不清为何吵架,又如何和好。
……可如今,只剩他们三个小辈。
虞令淮想,李严口中“容娘子与往昔不同”的症结兴许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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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虞令淮策马赶上,“渴吗?我带了水囊。”
容绪并不答,只用马鞭拍拍身侧,示意自己也带了。
不过,料到虞令淮有话要说,几息之后容绪轻拉缰绳,将速度降下,两人两马慢慢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