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3(1 / 2)

  “烫——”

  容绪赶紧拦了,“一直在小火上煨着,听说你下朝了我才盛了端来,烫着呢。”

  “没事,猪舌头不怕烫。”虞令淮笑。

  这是在说小时候她娇气,喝个汤吃筷菜都要侍女扇凉了才肯继续用,虞令淮笑她是猫舌头,而他正是长身体拔个头的时候,又很少挑食,来者不拒,容绪便讽他是猪猡,大舌头一卷全都进胃里。

  现下看他主动拣了这话来调侃,容绪也不由莞尔。

  见他喝汤,容绪转头欲坐,腰身却猛的一紧,被虞令淮牢牢箍着,人也相当于坐在他怀里。

  “做什么。”

  “陪我一会儿。”

  容绪推他,“这不就是在陪你?快些放开,像什么样子。”

  虞令淮不依,脸皮忒厚:“好喝。”

  容绪泼冷水:“膳房大师傅熬的,自然好喝。”

  又冷着一张脸,宛若那断情绝爱的神妃仙子,叫人多看一眼都觉是亵渎。

  幸而虞令淮早已习以为常,嘴上也跟抹了蜜似的,“原来是膳房大师傅熬的,那可太好了,我舍不得你操劳。”

  不仅要讲情话,还要诉苦,讲起那些菖蒲虞令淮更是喋喋不休:“这些个文房清供我哪里懂啊,你知道的,我是个大老粗,书房里放些兵书了不得了,哪里会有现在这副光景。”

  “还不是要跟那些文官打交道,书房议事请他们坐坐,藤床香簟,石榻竹几是必要的吧?瓶中也要供上清莲,墙上悬张古琴,雅,太雅了!”

  容绪静静听着。

  她知道,在一些小事上虞令淮是很乐意给个面子,迁就朝中老臣的,这也是他有时候太过严苛而不被人诟病的缘由之一。

  “今日我来,是想问你要件东西。”

  趁他愣怔,容绪这才得以从他膝上挣开。她迤迤然来到花梨木椅子边坐下。

  “前段时间你说从外邦番使那儿得了些宝贝——”

  虞令淮打断道:“那时我可请你来瞧,是你自己不乐意,拒了。”

  要是论这一点,容绪确实理亏。但她也知道对方只是发发小牢骚,不是真生气,于是温声说:“现在我想看了,不知陛下可否允准,可否割爱?”

  虞令淮哼一声,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孤便给皇后面子。”

  容绪还以为一匣子宝贝收进库房了,起身正准备出去,却发现虞令淮绕至屏风后,从一多宝格上将匣子取下。

  瞧那熟门熟路的架势,平时没少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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