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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欧若怒不可遏,精神域又有翻涌的趋势。

该死,果然没有一只雄虫是好东西!

既然让他重生回来,他便势必要让欺骗他感情的敌国渣虫付出惨痛的代价!

察觉到雄虫停留在他脸上的热切目光,欧若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容貌昳丽的雄虫飞速移开了视线,只留给他一只通红的耳尖和一段布满吻痕的修长脖颈。

他呼吸不畅地想着,今日的一切都与前一世没有差别——除了这只雄虫。

依稀记得,前世他认为这只雄虫是瓦尼尔派来勾引他的奸细,一怒之下将他发配到了垃圾星。

而这一次,他本想放雄虫离开,却未曾料到雄虫竟去而复返,还用他从未听过的动听声音安抚他。

而他强大的自制力土崩瓦解,不受控地陷在雄虫好听的声音和甜美的信息素里无法自拔……

身体某处又隐隐有了变化,欧若强行压了下去,脑中转过几番思绪后,终于开了口,平和语调中透着真诚,“阁下,我很感激你今晚的帮助。”

朝与偏头看着即使银发凌乱仍不失气势的欧若,却听得他话锋一转,“但你也知道,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帝国将领的房间,是违反帝国安全条例的,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窃取帝国的军事机密。”

朝与正欣赏着欧若流畅的肌肉线条,闻言立时俊脸发白,“少将,您、您是想把我发配到垃圾星吗?”

欧若一怔,“我——”

朝与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用伤心欲绝的口吻说:“您还是不信任我吗?我不是奸细,也不是来刺探机密的,是瓦尼尔少将说您身体不适,我才想来帮助您的……”

雄虫难过的模样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了欧若的心脏上,这陌生的感觉让他眉头微蹙,没有立刻说话。

那端的朝与眼睛一眨,两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坠落,像是悲伤到了极点,他缓慢地坐了起来,薄被在腰间滑下,“都是我的错,未经您同意就擅自进入您的房间。既然您还是不信任我,那就将我发配到垃圾星吧。”

朝与说完就要去够床边破碎的衣袍,下一秒却被握住了手腕,他抿着红肿的唇,故意偏开头,不去看欧若。

那一刻的欧若差点以为自己才是渣虫。

俊美雄虫的脸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水,上半身皆是他留下来的青紫痕迹,而自己一身舒坦后却要把雄虫发配至垃圾星。

欧若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将雄虫拉近,他克制着吻去雄虫泪痕的天性,哑声说:“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将你发配至垃圾星?”

朝与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求证:“真的吗?”

欧若被朝与这副模样取悦到,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当然。”

终于,欧若还是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抹去了朝与颊边的泪水。

“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军部将永远不会知道你未经允许进入了我的房间。”

被这迷人笑容恍了心神的朝与瞬间将耳朵支棱起来。

欧若注视着朝与黑亮而纯澈的眸子,颇觉自己厚颜无耻,却还是说:“首先,我希望阁下能忘记方才我们有过的……亲密行为并保密,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噢……”朝与虽已有预料,心头还是莫名有一丝难过,他点头,“好。”

欧若接着说:“第二个条件,我希望阁下能做我的家庭医生,定期为我做精神梳理,薪资、待遇一切好商量。”

正愁找不到理由为欧若进行精神梳理的朝与心下一喜,面上却不露,装作忐忑的样子,“可以。那,那第三个要求呢?”

欧若感受着掌心光滑娇嫩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皮肤,不自觉凑近朝与耳边说:“待会儿帮我演一场戏。”

朝与揉着发痒的耳朵吃了一惊。

按照原书剧情,待会儿就是主角雌虫带着主角雄虫前来抓奸的剧情,而书中的欧若向乌兰解释他和原书涩虫并未发生什么,但早已知晓这是瓦尼尔设下的计谋的乌兰却佯装生气,以此向欧若索取更多的权利和好处。

朝与偷觑了一眼欧若淡然的神色,怎么感觉他好像已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呢?

于是朝与试探着问:“少将,等会要怎么演呢?”

欧若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只红耳朵,将雄虫拉近后,又凑了上去,“等会儿……你就这般……再那般……”

朝与越听眼睛瞪越大,一副没有经验的生涩样子,“少将,真的要这样吗?我,我怕我演不好,万一露馅儿了怎么办?”

“不怕,一切有我。”

“那好吧。”朝与为难地点点头。

两虫刚把房间略微收拾一番,白色房门就在“滴”地一声后被大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惊人巨响。

这么快就来了?

散落在民间的奥斯卡影帝朝与,拿出一秒落泪的演技,光速入了戏。

随着房门被强行打开,两只身穿礼服的虫也冲了进来。

为首的那只雌虫金发金眸,一身白色礼服与身后肩宽腿长,身穿黑色礼服的雄虫看着很是相配。

“啊!虫神在上,你们这是干什么?”瓦尼尔捂着嘴夸张地叫起来。

落后于瓦尼尔半步的乌兰冷着脸上前一步,面上当即微微变色。

只见高级VIP房间内,一头银发的欧若靠躺在床上,床边坐了只容貌极其出挑的黑发黑眸雄虫,两虫均穿着同一个款式的白色浴袍。

戏精附体的朝与立马有样学样地叫起来,“啊!你们是谁?为何擅自闯进少将的房间?”

瓦尼尔目瞪口呆,心想这雄虫有两把刷子啊,连忙装作好意解释,“不是乱闯,是我们听侍从说欧若身体不适,怕发生意外,才立即赶来的。”

“欧若少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乌兰碧绿的眸中跳跃着隐约怒火。

欧若看着乌兰,看着那张他曾无比熟悉且完全信任的脸,此刻却无法自抑地涌上一股恶心感觉。

他微微低头,以掩饰眼中的厌恶和杀意,落在乌兰眼中却是心虚的体现,是他真的和这只E级雄虫发生了某些逾矩行为的佐证。

其实乌兰在无意中就偷听到了瓦尼尔的计划,但他并未阻止,原因是他知道欧若高傲强大,又一心一意喜欢着他,绝对不会受一只E级雄虫卑劣的勾引。

而他,还能从心怀愧疚的欧若手里取得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可眼下跟他预计的结果明显相去甚远。

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掌心的军雌竟然被别的雄虫染指,乌兰碧绿的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为什么不说话?!”

可回答他的却是那只低级雄虫,“你们别误会,我在为少将做精神梳理而已。”

乌兰皱起眉头,轻蔑地看了朝与一眼,“我与阿若之间,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呵,个狗渣虫,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哪来的13脸?朝与在心里将渣虫砍了无数刀并鞭尸,面上却泪盈于睫,可怜巴巴地望向欧若,哽咽着控诉道:“少将,这只雄虫莫名其妙闯进房间来就算了,还凶我!”

雄虫逼真的演技差点让欧若都信了,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肩,终于再次抬头与满面寒霜的乌兰对视。

“乌兰阁下,朝与阁下所说皆是事实,他的确在为我做精神梳理。”

瓦尼尔却摆明不信,兴奋地一一指出,“做精神梳理有必要脱掉衣服,穿上浴袍吗?而且,”他伸手指着角落,“衣柜门为何碎成了渣?”他可是趁机给欧若下了情药,这怎么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鏖战后的现场。

“穿浴袍是为了让少将更加放松,衣柜门变成那样,是因为,因为少将第一次接受精神梳理,精神域过于暴。乱而误将衣柜门击碎。”朝与将准备好的解释一一奉上。

瓦尼尔张口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只能隐晦地瞪了朝与一眼,这跟他们之前定好的内容大相径庭。

朝与眨了下眼睛,示意瓦尼尔稍安勿躁。

欧若抬眸看向乌兰,“你不相信吗?”

乌兰看进那双平静的蔚蓝眸子,却觉得里面含了太多令他心惊的东西,或许是心虚,他不自觉放柔了声调,“阿若,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这只雄虫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并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我就相信你。”

瓦尼尔难以置信地看向乌兰,“他们孤雄寡雌穿着浴袍独处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孤雄寡雌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吗?”朝与意有所指道:“那你们两位之间岂非也发生了什么?”

“啊,对了,”朝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说来,我之前无意中在宴会角落里看见和您这位雄虫窃窃私语,好不亲密,”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从他们一白一黑款式一样的礼服上掠过,“还特地穿上了情侣礼服,这应当不是意外吧?”

被击中心事的瓦尼尔羞怯地看了旁边雄虫一眼,可乌兰却全然不看他,反而着急忙慌地向解释,“阿若,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刚好遇到了瓦尼尔少将,顺便和他闲聊了几句!”

“啊对对对,还顺便喝一个杯子里的酒,抽同一支烟。”朝与假装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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