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新情人乍知旧青事,狱中客暗暗较短长133(1 / 2)
谢琅当时是什么表情?静临回想不起来了。他不傻,自是知晓了她为人胁迫,方才不得不如此。否则,他便不会去宛平县衙报花二娘的失踪案了。
可是,也正因为他不傻,他便应该明白,柳文彦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冉静临的确做过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
光风霁月之人,即便逾越礼教,也是光明正大,断然与偷偷摸摸、卑污苟且无关。
可是静临,连同她的生身之母,生来便沉陷污淖,无论如何用力,都甩不开、洗不净骨子里的偷偷摸摸和卑污苟且。
谢琅以官身到宛平县衙报案,已经是他能做的所有了。
想也不用想,案子一到曲县令手中便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而柳兰蕙与冉宝儿母女却紧锣密鼓地张罗起婚事了。
多妙的一步棋啊,既死死地按住了静临,又动摇了谢琅的心意。
想必,即便谢琅铁了心要另娶,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吧。
那么,冉宝儿如愿与谢琅成婚之后,她们母女下一步意欲何为?花二娘到底身在何处……静临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此刻身处漩涡之中,放眼四顾,却抓不到哪怕一截浮木。
静临昏昏入睡,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门外响起细微的动静,仔细一听,是钥匙插入锁中的转动之声。
不待她披衣下地,门外的人已经闪了进来,熏天的酒气压在静临身上。
“畜生!”
静临挣扎出一只手,狠狠打了柳平一个耳光。
黯淡的天光中,柳平两眼发直,眼珠子通红,“贱人,原来你跟过那么多人!”他喝了太多酒,舌头发硬,语无伦次,“……该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好,你别急。”
静临柔声道,一手摸到绣筐里的剪刀,朝着柳平背上狠狠一刺。
柳平“嗷”地一声痛呼,醉意散了大半。
低头见静临笑得狰狞,手中的剪子犹自向下滴血,剩下的一小半酒气也给吓成了骇然,一个鲤鱼打挺便下了床,惊慌失措地逃出门去了。
“孬种!”
静临骂了一声,只恨方才那下失了准头,没有刺中他的腰,倒是刺中了屁股。
冉宝儿晚饭后故意将钥匙落在柳平面前,夜里便一直留心着西厢房的动静。
闻听柳平进去不久便出来了,心知十有八九是没成事,便也恨恨地骂起柳平窝囊来。她真恨自己不是男人,不能代替柳平去折磨冉静临。
“贱人!”
冉宝儿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静临门外,在外面重新上了锁,“和你那个娘一样,真该教谢琅看看你如今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