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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接了好几个平面企业vi,ci的设计企划案,但是市场营销部那边有广州和国外的老客户接连反应cad工程制图有乱码错位的问题,已经从扫描了好几份电子邮件回来,态度强硬。听对方的意思,像是要撤单。

广州和外国那边同时出现问题,且大同小异,订单大头在国外那边,但是广州近,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有问题,公司的诚意得摆在前头,徐风当天就带着技术人员飞了一趟广州。

一个礼拜后,他从广州回来,跟几个技术人员去新开一家黔菜馆吃晚饭,吃晚饭准备一起飞去加州。

一行人停好车,陆陆续续从停车场沿路攀谈着走向灯火通明的会所大门。

周围人声嘈杂。

与他同行的一男人往对面瞟了一眼,“呵,今天怎么对面楼下这么多人。”

同样是出来吃饭的一个女人回答,“停电了,这一片经常停电,你没看见整条街都黑了吗?”

对面的小区的确断电了,整小区里面的租户待不住,纷纷挤在楼下的空地上,也有的跑到公园湖边吹风,等线路修好了再回去。

徐风看了一眼,这好像是梁春雨住的小区。上次和秦晏舫一道送她回来的时候就是停在这个路口的。

他一边走,目光有意往人群中搜索了一下。

他没指望在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把她找出来,可还是往人群里,扫了一圈。

没有她的身影。

以前老是不分时间地点地巧遇,等他刻意了,又像是恶作剧,见不着。

他随着同行的人一路往慢慢前,公园里的路灯也灭了,只靠着不远处几幢大厦打下的霓虹作光。

快走出公园的时候,身后小区人群里的几声欢呼吁叹,电路修好了。

紧接着,伴随着“嘶嘶”的电流声,公园里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一时灯光大盛,徐风眼睛被晃了下,不由得转向一边。

对上一双眼睛,立时便愣住了。

几步之外,梁春雨正靠在人造湖的石头围栏看着他,手上拎着个印着某超市字样的塑料袋。

她穿了淡粉的衬衫,头发又剪短了一点,头顶的路灯让她的头发显得碎碎茸茸的,脸还是那样白,眼睛印了路灯的光辉,墨黑中透着光泽。

她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嘿!总监,你怎么不走?”前面同行的男女走了几步,见他还站在原地,出声招呼。

徐风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他朝梁春雨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人来人往的小路,朦胧中见她神色温和,安静如常,温温的目光在相隔了几日后再次望过来,心无羁绊。

一朵算得上天生丽质的花,只是没有香味,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不可爱的,甚或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但未必没有人想采撷。

在这份工作之前,她修过车,也许还干过些别的什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是陌路,有人对她不屑,或许还有,像自己一样的,那么,他们,对她,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而她,说到底,无波澜的目光,心无旁骛,这样一个人,真的有人肯为她下定决心么。

徐风看着她,仔细地,像反复看一道不甚明了的题。

够清楚了?

有答案吗?

梁春雨见徐风朝自己走过来,以为他有事,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哪知他在她几步之外停下脚步,只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他快走了两步,追上前面的人,有人问:“总监,你在那里看什么?”

“在看个姑娘。”

大家以为他在开玩笑:“问到电话号码了吗?”

徐风顿了下: “问到了。

……。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不过,这么一次连对话都没有的一瞥,对于两人来讲,意义大不相同。

对徐风来说,潮尽峰出,拨云见日。

对梁春雨来讲,呃,其实没什么可讲的,她确没想到那个层面上。

第19章 长痱子

一晃到六月底, 夏至已过, 进了三伏天。

郑淼的爷爷请了几个外省的老朋友来家里作客, 老人家梨园情节重, 为此郑淼的孝顺老爸特意托关系请了越剧班子搭台唱《五女拜寿》。

看戏得热闹才有味呀,郑淼提前几天打了个长途电话给徐风:我爷爷办趴体, 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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