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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弟弟?你不是吧,怎么搞成这样啦,差点没认出来。”那年轻医生瞪着眼,疾步过来拍了下徐风的肩膀。
徐风指了指脖子后面:“长痱子了,挺难受的。”
板寸头的医生这才注意到他一片狼藉的脖子,走了几步上前查看:“你这也忒照顾我生意了,都抓破好几个了才来,存心想多花点钱?”
说着拍了拍徐风的肩膀:“去诊室坐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看下。”
徐风应了声,转身刚想交代一下梁春雨,却发现她背对着自己,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接水喝。
距离有点远,徐风张了张嘴:“小春。”
梁春雨条件反射端着杯子转过身去:“怎么了?”
徐风点了点诊所大厅的排椅,笑道:“你那边坐下,我很快出来。”
梁春雨:“好的。”
梁春雨在凉爽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又去接了一杯水喝,皮肤的汗液很快蒸发,身上没了黏腻的感觉。
此次再与徐风见面,感受着实难言,难言的原因在于,上次她搭秦晏舫的车子回来时,秦晏舫无意间所提到的,徐风高中被打事件。
怎么就,那么……巧?
他说他当时见过其中一个女孩的脸,回去还画素描找了一星期,没找到。
兀自想着,年轻的医师走倒门口冲她招了下手:“小姐,你过来帮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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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雨起身跟进去,徐风正背对着她穿衬衫外套,板寸头的医生忙阻止:“别穿了,叫这个小姑娘给你抹一抹再穿,这都发炎了。”
“刚才插队给你看的,后面还排了好几个病患。”板寸头指了指诊疗室桌上未拆封的一支软膏和喷雾酒精,转而对梁春雨说道:“先给他喷一下消消毒再擦,走时别忘了拿盒痱子粉。”
梁春雨点头,医生随即出去了。
徐风穿着十分普通的白背心,肩头和手臂露在外面。手臂长,肩膀宽,他瘦高,但是不弱,手臂的肌肉均匀不突兀,服帖地伸展直至腕骨。
他伸手:“给我吧,前面的我自己涂,你帮我抹一下后面。”
梁春雨把药膏递给徐风,看到桌面上有一面折叠的镜子,便立了起来。
徐风拖过凳子照着镜子给自己消毒上药。
涂涂抹抹的,从镜子里见到梁春雨站在身后,似乎还一直盯着他脖子后的那块红疹瞧。
徐风没有转过头,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镜子里抓到了梁春雨的目光:“怎么了?”
梁春雨摇头,走上前抓起桌上的酒精喷雾。
“我来帮你吧,有好几颗抓破皮的,药膏沾到会发炎。”
“好。”徐风顺手把棉签推过去,过一会儿:“谢谢。”
梁春雨弯腰对准徐风的脖子喷了一圈酒精喷雾,酒精的味道一股脑挥发,直冲鼻腔,有种灼痛刺激感,梁春雨皱了下鼻子,两人离得及近,这几下的呼吸不自主重了,气息喷在徐风脖颈后,微微麻痒。
她是个办事挺细心的姑娘,药膏抹得仔细,棉签轻擦红疹,酒精带走热度,有那么几下,指腹无意间蹭过徐风脖子,两人都没吭声。
静悄悄中,徐风轻轻“嘶”了一声。
梁春雨动作更轻了:“我按太重了吗?”
“不是,”徐风在前面回答:“刚才喷了酒精,破皮的地方渗进来了。”
梁春雨另外抽了一根棉签帮他蹭着红彤彤密集的一片疙瘩:“我用棉棒刮一下,你别抓。”
“嗯。”徐风动了下,“你长过痱子没?”
“小时候长过。”
“怎么处理的?”
“撒了花露水,还擦了点痱子粉,过两天就消了。”
“哦。”
“徐总监,你经常要出国吗?”梁春雨主动开口。
“不经常,有需要就去,多远都得去,”徐风头动了一下,“挺受罪的,每次去都得预先查天气找衣服,感冒药和止痛药都不能随便带,入关前还要填申报表。”
“感冒药为什么不能带?”
“嗯,也不是不能带。有些感冒药的成分里面有吗啡和□□,这些就不能带。有些止痛药可以代替□□,没有审批的文件就入关很有可能被起诉,当然也要看目的国家的规定和携带剂量。”
“喔,”梁春雨换了一根棉棒:“你这次去的地方很热?”
“热是热,但是怎么说呢,去度假的话就是圣地,那里有海洋和峡谷,潮汐泳池和水下公园,想玩什么的都有,但是去工作呢,就感觉很不习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