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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有时梁春雨开着车,就发现郑淼在偷偷打量她,一边打量一边摆出思想者的神情。

郑淼想的是,她不会真被我折腾得想辞职吧?

梁春雨猜不到郑淼心中所思,她只是觉得,郑淼看过来的目光透着些古怪。

“老板,怎么了吗?”这时候梁春雨就会由心发问。

郑淼就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喔,没,没,你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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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淼最近有些郁闷。

他混惯了,对公司的事都是半吊子,偶尔来劲了,靠裙带关系拉几个客户;对于有谁离职了,谁又入职了的这些个事儿从来都不上心,身居要职的职员要辞职,他就加薪留人;留不住的,他也没太当回事儿,不就是个职位嘛,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人不遍地都是?

可是梁春雨吧,又是十分地可他心意,文静,大气,勤奋还很有耐心,他再不关心也知道这是个好员工。

刚开始自己和那群烂朋友喝酒,拿这小姑娘寻开心吧,她忍了;自己经常喝醉酒,她看了几次,就在车里备下几罐解酒茶;有时候他玩high了喝醉了瘫在包厢里,醒来就已经在郑家的大宅里了。

会计工作也学的很不错,心细,又很上进,鲜少出错。

这姑娘要真学了本事跳槽了,估计是个香饽饽。

郑淼今年还比徐风大一岁,从小到大吧,家里人,他爸,他爷,哪个都拿他当个败家子,还有公司那几个要紧的经理,背后总是拿眼斜他。

他以前从没在意过,他们觉得自己不上进,他还笑他们有福不会享呢!

但是最近,郑淼总觉得自己过得太虚无主义了。

尤其是每月发工资的时候,自己担着公司总经理的虚名吃喝玩乐挥霍享乐,那钱还是一分不少地打进了自己卡里。

不劳而获的生活郑淼过了二十几年,看着卡里多出的钱,第一次觉得心里虚。

致命的羞耻心一冒出头,就有些不可控,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看以前那群酒肉朋友有些不顺眼了,时不时就冒出个“和他们断绝来往,重新做人”的可怕念头。

他回顾了一下过往二十几年的糜烂生活,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在外面浪,一不小心浪出了个大胖儿子,那女人抱着儿子找上郑家,一手交钱一手交儿。

大事啊,他爷爷那几天气得连戏都看不下去了。

女人走了,郑家有后了。

梁春雨发现这几天发现郑淼老是古怪地盯着自己的手!

其实郑淼是在观察自己掌心的事业线,他觉得最近的事业心冒头了,有种豪气干云施展拳脚大干一场的冲动。

总之不管是外因刺激还是内心觉醒,郑淼正处在一个浪子正要回头但目前还在犹豫不决的阶段。

正因如此,他没有真的施展拳脚大干一场,否则这公司估计要□□完蛋。

郑淼思考着,犹豫着,正在辩驳今后人生何去何从,此事意义重大。

因此连着两个星期都把去健身房的事给忘了。

徐风此前特意还把去健身房的时间调了了一下,调成周五。

结果可想而知。

第25章 防火演习

梁春雨这天下班刚回到租房, 接到了何佳橙的电话。

“小春!我生日快到了!!”

“我知道。”梁春雨回答, 从抽屉里取出半月前在网上买的材料盒子。

打开, 里面全是木制尚未拼接的小薄木片和零件, 配了刻刀, 剪刀, 镊子,胶水和各色用小密封袋儿包好的塑胶材料。

“嘿,”何佳橙兴奋地直笑, “你今年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我忘记了。”

“啊?”何佳橙失落,“你可不能这样儿, 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梁春雨也没再骗她:“做好了寄给你吧。”

“不要,我今年去你那边过生日。亲自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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