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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雨接过钥匙点头:“那……我先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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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梁春雨取了徐风的车子,照微信上他发给自己的地址导航开去兽医诊所。

大约是徐风已经跟诊所的人打过招呼,隔十分钟诊所的工作人员就帮她把二大爷牵出来了。

二大爷得了支气管炎,咳得奄奄一息,兽医诊所的人端茶递水伺候几天,如今大病初愈,筋骨强壮,恨不能打破铁笼越狱。

工作人员带它去排便,之后牵它出大门,二大爷一眼见到徐风的车,尾巴一甩,眼里的亮光就闪出来了,扑进后车厢鼻子到处蹭。

二大爷兴奋地小叫两声,梁春雨一开门,它后腿蹬地,一跃而起跳上副驾驶车座熟门熟路蹲下。

第36章 告白

梁春雨关车门, 二大爷的头硬从里头挤出来, 爪子也搭在窗沿圆溜溜的眼睛一派机灵,舌头瘫在外头哈哧哈哧,两人对视一番,金毛大舌头向上一捋舔了梁春雨一脸。

所谓金毛, 天使属性,众生平等,都是亲人。

正是秋高气爽时节,五马公园门口一群跳套马汉子的烫头阿姨叉腰甩胳膊抖腿。

跳到高潮处, 烫头阿姨随音乐鼓点手一甩,祭出彩扇。

二大爷看得津津有味, 眼皮随节奏一抖再抖, 眼前一亮时,毛茸茸的白尾巴鸡毛掸子一样在地上来回扫动。

烫头阿姨运动够了, 收了宝剑宝扇录音机蹁跹离去。

二大爷依依不舍地冲阿姨们离去的方向叫唤几声。

阿姨走后, 二大爷耐不住寂寞, 幸而又来了几个穿白褂打太极的大爷,动作清逸,衣袖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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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从大楼走到五马公园的时候,梁春雨与二大爷,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中间一条长长狗链。

徐风走上台阶:“小春。”

梁春雨应了声还没怎么, 二大爷听见徐风声音了, 太极也不看了,叫唤一声,撒丫子扑了过来。

徐风蹲下身接住二大爷,按住狗脑袋揉,说了几句话,二大爷开心得不住喘气儿,下垂的狗尾巴“呲”地竖起,左右摇摆。

过一会儿,二大爷跟亲人撒够娇,爪子在地上扒了下,晃回西边去看太极了。

徐风在梁春雨身边坐下,她起身把链子递给他。

“坐一会儿吧,”徐风没有接,“你刚在看什么?”

梁春雨伸手指了指公园广场上的一个街头乐队:“那边。”

徐风听了一会儿:“摇滚?”

梁春雨:“嗯,我妈妈以前喜欢听,她有一套典藏版的魔岩三杰5cd。”

“你妈妈不是学民乐的吗?”徐风挑眉,“她还喜欢摇滚乐?”

梁春雨惊讶:“你知道我妈学民乐?”

“知道,上次你朋友告诉我的。”

梁春雨点头:“她学民乐,也听摇滚。其实并不矛盾,摇滚是最边缘最接近她心态的东西。”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跟朋友有一个小乐团。不过,我爸爸反对她在外边跑演出。”

“为什么,因为他赚足够多的钱,足以养家?”

“是,他那一阵有很多钱。”

“那一阵?”

“嗯,后来没有了。”

“喔,钱。”徐风停了下,“那你呢,你有为钱发过愁吗?”

梁春雨想一想,实话实说:“有一段时间,我脑子里想的全是钱。”

“为什么?你想用钱交换什么?”徐风有一刻的惊讶。

“交换不了什么,但是可以缓解迫在眉睫又无法改变的事,它是个好东西,好到可以填补感情的地步,因为这是一样最现实的东西,大部分人都没机会见识到它的坏处。”

“你羡慕有钱人吗?”

“羡慕?”梁春雨重复了一遍,摇摇头,“不羡慕,钱多未必好。我只是说,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没有如愿,这是一个遗憾。”

“好,那你,”徐风看她,语气温和,“你,你觉得自己现在被钱“禁锢”吗?”

“应该算被禁锢吧,因为我要靠它生活,”梁春雨毫不犹豫,却朝着他一笑,“但我觉得我仍然自由,不会依赖上钱,它也破坏不了我。”

“好态度!”徐风赞道。

两人都望向远处正在演奏的街头乐队。

街头乐队一首完毕,鼓手快速打了一段鼓,响亮的两下crash作为截点,空气里有震动的余音,周围稀疏的掌声。

不一会儿,短暂的节奏变换,下一首歌。

歌手声音粗哑。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

为了这个美梦 我们付出着代价”

徐风收回目光,慢慢地望向别处。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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