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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云拦住她,还是温婉的笑:“梁小姐,有些事我可以帮你。”

梁春雨看她美丽的脸,没有回答,包厢铺了地毯,椅子挪进挪出,人走路,没有任何声音。

她的手握上把手,方婷云在背后轻笑一声的:“为了清高而清高,不客气点说,就是愚蠢。”

“拒绝我,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因为我像一个使坏的魔鬼,而你是不可玷污的天使。喔,你曾经也过过有钱人的生活,现在还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这么看,的确很让人怜惜,男人都喜欢这一类。你选择徐风,也很正确,因为他是同类里条件最好的呀。是不是?”

梁春雨低着头,手搭在门把上转了一下,门开了一道缝。

只是转瞬间,又合上了。

梁春雨走回座位,拖开椅子坐下。

方婷云丝毫也不意外,手上动作不停,把自己面前用小八件拆好的一盘蟹肉推过去。

“既然来了,还是要尝尝。”方婷云说,“说好了我请你。”

梁春雨看着盘子,手一动拿起了筷子。

婷云笑,继续说:“你的确做了好选择,但是徐风犯的,是天下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他是很聪明的人,比很多人都聪明,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知道,”梁春雨低着头,“你说,他很快就会发现我的真面目,然后就不喜欢我了。”

“然后呢?我应该怎么办?”梁春雨放下筷子。

方婷云看着梁春雨,微微有些游移不定的疑惑:“我不是找你来交易的,但是你离开他,好处的确少不了;如果你坚持不要,那也可以,但我觉得那是蠢人才会做的。”

梁春雨点点头:“我不要你的钱。”

方婷云惊讶,脸上不由自主有了几分喜色:“你答应跟他分手?”

梁春雨没回答,默默看着方婷云。

过一会儿,她说:“既然他迟早会发现我的真面目,那就等他发现吧。照你说的,他迟早会醒悟,那我就等到他那一天。”

她目光平静,不起波涛,似乎刀枪不入。

方婷云蹙眉,牙痛般“嘶”了声,心底反上一股嫌恶:“看着一尘不染,实际上黏黏糊糊的,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像蚂蟥,闷声不吭地吸血。我是该说你技艺高还是定力好?”

梁春雨夹了一块蟹膏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放下筷子。

“是吗,”她没有看方婷云,“那你知道我怎么想你的吗?”

紧接着,她指了指黑色漆盘里的另外几只螃蟹:“像它,有八只脚,可以横着走路,谁都不会觉得不对劲,因为你本该如此。可是脑袋细小,眼睛在长在最顶上,因为它没有脖子,没法抬起头来看人。”

方婷云从进这间包厢,第一次脸上撇去镇定,露出惊怒:“你……”

梁春雨声音没波澜:“拒绝你很难吗?我拒绝你,并不觉得清高,我只觉得轻松,因为拒绝这样一个不算诱惑的诱惑,对我来说,也不需要定力。”

她再次推开椅子:“我走了,你请我吃饭,谢谢,但这螃蟹不好吃。”,

这一次没有人再拦她,梁春雨在包厢门口拐个弯,走了。

方婷云从窗口望出去,梁春雨出了饭点,街道上人来人往,她扎入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车队和人□□杂,来来往往,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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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雨跟方婷云这么磨了一阵嘴皮子,谁胜谁负不知道,但是她还是没赶上车子。

她在车站换乘了下一趟,回了a市。

她给梁峰梁洁买了点东西,先回舅舅家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一早她又坐车去了盘水镇看她老外婆。

呃,也不能说老外婆,外婆生吕素的时候还没成年呢,吕素生梁春雨的时候也早,算一算,外婆今年介于花甲与古稀,六十五岁整。

看梁春雨和吕素长的那样儿,就晓得外婆年轻时也必定是一枝烂漫好花,现在不得已成了老婆婆,那也还是同龄人中的一枝花。

梁春雨的外婆独居,梁春雨小的时候她一直在盘水镇开店,到梁春雨初中毕业,外婆瞅着年龄也差不多,就把店盘出去了。

本来吕素给外婆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生活起居,但是家里出事儿后,千瞒万瞒,外婆还是知道了,她把个年轻的保姆辞退了,自己照顾自己。

别看外婆年事已高,每天晨练照样穿白褂子太极鞋鞋,提两方锃亮的宝剑出去耍,身子骨不错嘞。

儿行千里母担忧,外婆现在唯一挂心的,还有谁?不就剩了没娘的外孙女吗?

这不,想谁来谁,外孙女来了。

外婆喜上眉梢,老人家还有啥,不就想着给小一辈弄点好吃的饱口福?

徒手逮一只芦花鸡,抓着翅膀拎回家,抹脖子杀了,打一盆热水,拔毛,配了鲜嫩嫩的白藕,撒上盐巴和八角,一起搁砂锅里小火慢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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