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榜一大哥2（1 / 2）
春节假期前一天，公司集体发送员工礼品。
一箱三只松鼠的坚果大礼包和一份中粮礼品卡。算上眼前这一份，赵亰宴手里已经积攒了四张中粮礼品卡，分别是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元旦以及春节的公司福利。
礼品卡都是八百块钱的面额，里面大都是一些生活电器，烟酒糖茶。赵亰宴想着自己用不到，干脆一起带回家，看看父母有没有什么设备需要更换，正好发挥作用。
晚上回到家，赵亰宴躺在床上打电话给母上大人说明情况，电话是老爹接的，“你妈在厨房做饭，丫头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没事儿，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明天晚上能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还有……”
没说几句，电话那头母上大人喊老爹去帮忙，赵亰宴识趣主动结束对话。毕竟她这老爹心里：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三十儿，赵亰宴早早儿起床收拾行李，家住附近的木子特意过来帮忙。
按照计划，她中午打车出发，回到家正好能赶上年夜饭，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提前约好的顺风车司机跑单了。
被司机暴力挂断电话后，赵亰宴举着手机愣了几秒钟，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木子，“这种情况，我能举报他吗？”
木子点头表示赞同，“必须能！”
不过眼下，举报什么的还是先放一放，想办法回家才是正事儿。
赵亰宴和木子分工在各种软件上一通搜索，火车票早都没了，网约车无人接单，顺风车司机更是各种漫天要价。
满心欢喜要回家过年，临门一脚好像又回不去了，气氛一时低沉起来。
就在赵亰宴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家里今天回不去的时候，一旁的木子大腿一拍，随即从沙发上起身，“走，下楼，不就是三百公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行吧。”
木子老家在西南C市，国庆节回去过一趟，早就计划春节留在B市过年，这样一来，她正好能邀请木子一起回家过年，免得木子一个人孤零零的。
赵亰宴心里暗自计划。
只是没想到木子说送她回家还真就是送回家，到了门口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哪怕后来赵亰宴搬出父母一起劝说，木子还是掉头回了B市。
赵亰宴不知道木子为什么非要走，但到底也没有追问。
木子的车子消失在转弯处。不知怎得，赵亰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榜一大哥是哪里人，春节有没有回家过年。
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是单身久了魔怔了不成，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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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家里的传统，大年三十儿晚上一大家子要一起吃饭。至于去谁家吃饭，则跟着爷爷奶奶住在谁家决定，去年是在赵亰宴家，今年是在隔壁小区的大伯家。
由于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些时间，赵亰宴前脚放下行李，后脚就跟着父母一起去大伯家吃饭。
大伯早些年是星级酒店大厨，所以年夜饭准备总是很丰盛，正式动筷前大家一起碰杯，随后其乐融融……
饭后大家一起看春晚，透过客厅的窗户能看到市政府统一燃放的烟花在半空绽放。
听到声响，几位打牌的长辈走到窗边观看，大伯父“吆喝”感慨一声，拿出手机边拍边念叨“今年怎么还允许放烟花了……”
“爷爷奶奶，春节快乐。”
赵亰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品，两位老人一边推辞一边乐呵呵收下，拉着她挨着身旁沙发坐下说话。
早些年赵亰宴因为爷爷奶奶偏心小叔叔一家，和两位老人并不亲近，两位老人似乎也并不喜欢她，除了逢年过节几乎少有走动。
三年前爷爷脑梗进了医院，出院后腿脚一直都不利索，奶奶也有高血压，几个儿子坐在一起合计一番，决定大家轮流照顾。
赵亰宴私下里问母亲会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爷爷奶奶当初对她这个儿媳妇可是百般看不上眼，什么都想着老大和小儿子，如今老了又让她照顾。
母上大人回复她：“人心都是肉长的，要说心里一点不埋怨那是假的，但又能怎么办，人上了年纪了，生病了，总归要照料的，老爷子现在腿脚不灵便，看着也可怜，再加上现在生活慢慢好了，以前那些不满也都慢慢淡淡了，左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也是因为母亲的开导，赵亰宴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成见，放下那些年爷爷奶奶对她作为女孩儿的不满。
眼下看着身旁拉着她的手不停抚摸的爷爷奶奶，赵亰宴心里百感交集，酸涩中带几分讽刺。
人老了，就会变好了吗？也许吧。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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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春晚倒计时，远处的烟花更加绚烂盛大，爆竹声中赵亰宴和父母告别爷爷奶奶回家。
回到家，她本想着和父母来个促膝夜谈，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二老催着赶紧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坐了一天的车也不嫌累得慌，我和你爸还能跑了不成？要是真想和我们聊，明天早上八点起床，别又让我催，你妈我就谢天谢地了……”
赵亰宴还想狡辩两句，“有话明天说，快睡吧，啊。”母亲大人推着她进到房间，迅速关门，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赵亰宴：“……就这种态度，还想让我明天早上八点起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赵亰宴被父母催着睡觉，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的林盛言正在围着火炉和父母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是父母说，他听着。
“盛言，你今年三十好几了，周围和你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小学了，你实话跟我们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老父亲语出惊人，果汁刚进嘴里的榜一大哥被呛得连连咳嗽，“爸，您从哪里听了这些，瞎想什么呢？”
“既然喜欢女人，就不要一直拖着，我和你妈年纪大了，再晚几年怕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趁着我们还能动，也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老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还是林盛言说自己有上心的姑娘了，正在追，等追到人就带回家让他们见见，二老这才将信将疑打住话题。
要知道，祖国东西地区的时差并不小。直到地处西北的林盛言结束与父母的对话洗漱准备休息，东部的赵亰宴还在当夜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