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素衣27（1 / 2）

这日，看得出是来公干的，陆邧又是一身标准的官家装扮了。

他身形高挑，肩宽窄腰，将这身花纹交错的飞鱼服穿得有模有样，又有点玉树临风之气。

就是这个性格太过严肃古怪，似是一看来人里有木一然在，就像是锁定了有罪之人，目光再无从六扇门这伙人的身上移开。

“陆大人。”郑临渊依旧恭敬行礼，众人跟随。

“嗯。”陆邧又是简练回之。

六扇门和锦衣卫习武出身之人居多，知道这类人不善寒暄，能这般简单处之的，全朝上下也不多见。

你不问我，我也不打听。

抱着此等心态，两拨人马开始各自行动。

不知锦衣卫是为何事而来，反正他们六扇门是奉命搜查大牢中无故失踪的素衣女子下落的。

倒是木一然，经上次早点摊子一役，心中多少都有些芥蒂。

那白衣究竟是不是被陆邧拿走了呢？

这要是真的，啧啧啧，偷女人衣服，不要脸！

心中正盘算着，木一然侧目刚好对上了佯装在集市上挑选萝卜的陆大人，还随手抓了个不长眼撞上来的小贼。本次动手收敛了不少，与人动手之余，也没忘护着摊子上的萝卜，她都怀疑自己和小纸片说的话，都听进了陆大人的耳朵里！

就是，时不时的还不忘向她这边瞥上两眼……

也不看看他所站菜摊的老板都快抖成癫痫了，陆大人又哪像个来买菜的主儿？

“小五姐，你是怎么着他了，一直盯着你？”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闫佑子都看出问题了。

“阎王的事，你这个小鬼管不着。小五，六子，跟我走！”还没等木一然开口，老二元徽上前吆喝起来。

原是六扇门已分了两队，老大和老四一队，木一然和六子自然由老二带队。两拨人马各自还带了三五衙役，一左一右，从佟家巷的两头查起。要求挨家挨户，无论住户还是店家，一个都不放过。上面的原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要让怪力乱神之言再传下去！”

这佟家巷，并不如名字那样只是一条小巷子。

此地在南城以北，是过去城中较繁华的地带，也是香火鼎盛一时的灶王爷的庙宇。

灶王爷是民间最富有的代表，又有“糖瓜祭灶”一说，生怕他上天去说自己的坏话，是老百姓们都是争相讨好的对象。后来，听说有僧人在这庙中干些不规矩的勾当，惹怒了“神佛”，牵连着佟家巷也跟着名声破败了。

盘问了几家，走到一处略显简陋的宅院前，老二元徽抻手虚拦了一下。

“哎，这是老大家，自家人就别查了，再惊着了嫂子！”老二元徽很是上道，这话也说得体面。

“原来老大住在佟家巷呀？”木一然来六扇门的时日不久，兄弟们的事也少有过问。

听老二说，常年四处奔波的郑临渊，还是入六扇门第二年，省吃俭用才在已大不如前的佟家巷购置了这个小院子，同年还娶了媳妇，人生终是过得舒坦了些。

“对对对，我也记得老大家住这边。今日完事，算是能吃上嫂子做的热乎饭了。”六子笑道，也是顺水而下，“别扰了嫂子，不如，我们去查下一家吧！”

木一然也跟着点点头，她是没什么关系，这种例行检查，不信谁，还能不信他们老大吗？

三人说着，一同进了前方的米铺。

这米铺不大，从入门的大缸里就依次罗列着五谷杂粮。往里走，一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面出来，一脸忠厚的笑容，忙作揖行礼：“各位官爷好。”

元徽一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再向后稍一点头，六子已甩出一张画像，上面人正是官府的画师绘制的素衣女子，元徽问道：“你可曾见过这个画像上的女子？”

“小老儿不曾见过。”说话时，老者眼神闪躲，似是怕急了画像上的人。

“这女子，”元徽向后点了点木一然的位置，继续道，“和她差不多身形，你是否真的没见过，可再想想。”

这是有情况？

元徽循循善诱，双眼盯紧了老者的细微表情。

“这……这……许是见过”老者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昏黄的眼珠一转扫了在场的官爷一眼，看到众人似是盯紧了他，就颇有些为难的开了口，“也许是没见过。”

“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元徽厉声追问。

老者又是犯了难：“这人是没见过，鬼影的话，倒是好几个这街上的老邻居都有耳闻，听说那女鬼也是一身素衣……”

说“鬼”话，三人兴致顿时全无。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们教育了两句，莫传谣言后只得离开米铺，继续盘查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