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3（1 / 2）

青木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知足吧，他对自己说，至少你现在还有机会头痛，而不是被凝成一块冰冷的石头等着被人享用。

难怪那只老魔鬼以这么便宜的价格就把和时空有关的秘密卖给我了，在费伦大陆上，他们和脾气暴躁，脑袋空空的恶魔不一样，魔鬼从不做亏本生意。

虽然隔了快两百年，青木还是记得也就是琴酒，是一部动漫作品里的人物。没办法，人总是会对自己的童年阴影抱有超出想象的记忆，他还记得小学放学回家后被这部动漫里面的人物吓得哇哇大哭，在扎羊角辫的同桌面前丢尽了面子。

“该死的魔鬼，诅咒你每一次被召唤的时候都被拉摩尔的祭祀找到。”

灰发的法师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喃喃地诅咒着。拉摩尔是费伦世界里正义女神的名字，老魔鬼的另一只眼睛就是在一次失败的召唤里被拉摩尔的祭祀给戳瞎的。

他盘腿坐在地上，赤、裸的双脚在羊毛地毯上不断互相搓磨。

魔法，只有魔法才能带他破开时空，带他回家。

无论活着或死亡，正义或邪恶，他追求力量的目的始终没变，他要回自己那个小小的，甜蜜的家。

法师仔细思索着这个世界的特点。这片世界里大气和土地中的魔力稀薄到近乎没有，目前为止他唯一见识到的超自然元素只有灵魂的存在。

在费伦大陆上，灵魂分很多种。

普通人死后通常成为死魂，蕴含着稀少的能量，如果被凝成宝石也是属于最低等的品种，通常被深渊里的小劣魔作为口粮。

但在特殊情况下普通人也能产出一种含有能量更高的怨魂，这种灵魂被凝成宝石后在与魔鬼或恶魔的交易里算是硬通货。

可惜怨魂的产生大多是随机的，虽然它的主人必定死于非正常死亡，但虐杀并不能保证产出怨魂。

一个普通的死魂体内蕴含的能量仅仅够他释放几个”油腻术“或者“厄运飞蝇”距离时空穿越远远不够。

那，怨魂呢？

或许更为难得且稀少的怨魂有着更强大，更丰富的魔力。

比如像咒怨里的伽椰子，她的能量已经超出了现实，隐隐可以触碰到那些住进她房子里人的命运线。

如果能凝聚几颗像伽椰子那种等级的灵魂宝石，里面的魔力或许足够他一下子成为巫妖，突破二维世界直接撕裂时空。

耐心，他告诫自己。

法师的手按在胸口，感受着胸腔里久违的跳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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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酒吧二楼

琴酒一个人身着黑色风衣随意地靠在包厢正中的吧台上，从不离身的黑色礼帽被摘下随手搭在一边。多日持续不断的奔波让黑衣组织里的top killer感到些许疲惫，虽然为了赶回米花町他已经连续48小时没有合眼，但冰冷审视的青绿色双眼里依旧和往常一样闪烁着鹰一般的光芒。

他背后的酒架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各式各样的高级酒瓶，整间房间只有台面上的古董台灯发出昏黄的光，透过铁艺马赛克玻璃灯罩把整个空间印得影影绰绰，一颗暗红的火星随着他的呼吸在烟头上有节奏地一明一熄。

难得的休憩时光。

琴酒微微合上眼，在等待自己的被监护人到来前他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用想组织，不用想任务，只是关注于当下。

自从自己的族兄、组织的引路人，也就是灰发少年的父亲死前把少年托付给自己，琴酒就被迫偏离了自由的独狼日子。他不得不以米花町为圆心，四处奔波清理东京都内大大小小的各种组织，力图保证少年的所在区域内并不会被未知的存在威胁。

简直就像忠心耿耿的老狗和叛逆的小羊，贝尔摩德曾经这样调侃过琴酒和少年的关系。

似乎是受到了唯一的亲人死亡的刺激，本就性格孤僻敏感的少年在被交给琴酒的之后愈发的寡言少语、难以捉摸，琴酒自己也并不擅长安抚有心理创伤的叛逆期少年。

他们每一次的会面都像是对牛弹琴，一方挥洒汗水，一方沉默以对。

正当琴酒回想起和少年交流的痛苦记忆时，他眼神一凝，左手在空中一挥，一只青色的甲虫正被捏在拇指食指之间，随后被大力碾碎。

“出来”

片刻之后，包房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道灰色的人影像游鱼一般灵巧地从门缝窄小的空间里滑了进来。

“坐下，有希” 琴酒一边摘下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边冰冷地道。

法师点点头，乖巧地拉过一把高脚胡桃木凳在琴酒对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