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祖母绿14（1 / 2）

在南加尔的传说里世界是祖妈在一场梦中梦出来的，后来梦境的阴影里游出来一条巨蛇。巨蛇用毒液腐蚀了梦境，张开獠牙想要吞噬世界。梦境被吞噬的祖妈醒了过来，拿起枪将巨蛇钉死在地上，然后又用刀剖开自己的胸膛，从祖妈心脏里生长出了新的梦境，祖妈在梦境中永生。

祭典日

主岛上处处都被染成了红色。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主岛上的男人们就已经提着装满颜料的小桶上了屋顶，小桶里的颜料是用寄生花的花瓣做成的，这种只生长在雨林巨树身上的植物被认为是祖妈与巨蛇搏斗时留下的血。女人们用木盆端着水，用麻布沾水擦拭家中祖妈的雕像。她们双膝跪地，用一根藤蔓把头发扎起，用浸泡了除蛇草清水清洁身体，再用染料在眼下，唇角画出水滴一样的印痕，模仿祖妈剖心的时候流血的面容。

普安带着两人从小路绕进了大首领的宫殿。说是宫殿，其实更像是一个军事基地。水泥灌注的大殿前方本是用于阅兵的广场，一座木质的祭台建立在上面。立在中间的是一座两人高的祖妈像，手里握着一柄尖锐的铜枪，周围零零散散围着几个人，坐在最前面藤蔓编成的毯子上的女孩衣着华丽，带着金属的头盔，看上去有几分面熟，正是波利。

他们在进入正殿前被要求进行简单的沐浴，换上了岛民本地的服饰，赤足走在地毯上。这是一种变相的搜身，与缴械，法师手上用于施法的宝石护腕也被取了下来。

青木想了想，同意了。他感觉到微弱的魔力正在一丝一缕地飘向这座建筑里的某一个点。虽然没了宝石护腕让他有些紧张，但里面还有更好的在等着他。

青木搀扶着诸伏景光，猫眼男人的腿上的伤口被法师细致地处理过，用当地植物调成的黑色胶体把创口紧紧地黏在一起，再用干净的布条扎上，除了不能剧烈行走以外和常人别无二致。

“大首领就在前面的房间里。”挂着金腰链的侍女弯腰对两人说道，走廊尽头的房间门上有着模仿着凡尔赛宫的雕花，配着基地内森冷的水泥石壁，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好笑感。

两名健壮的侍女拉开房门，青木和诸伏景光两人缓步走进了房间。房间内挂着许多半透明的纱帘，飘飘扬扬地垂在屋内。屋内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顶上三根粗大的T8灯管，投下阴冷的白光。一座巨大的乌木雕塑立在墙上，灯光照下显得黑影重重，下面映出一只垫高了宝座的轮廓。透过纱帘，一个庞大的人影正靠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

“愿祖妈守护您，大首领，我们是来自黑衣组织的成员苏格兰和青木有希，这次到访替朗姆大人带来他的问候。”诸伏景光弯下腰行了一个礼，朝着上方的人影说道。

没有回答。

猫眼的男人等了一会，提了提声音又说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