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墨菲定律11（2 / 2）

你在女性灼灼的目光下僵硬地换好衣服。愚人众的制服和军装是你衣柜里长久不变的两样，外加长靴帽子斗篷挂链勋章和袖扣同样一整套配好，也就是说、这种款式.....

蒙德城气温常年保持宜人的刻度，因此女性服饰多以春装为宜。不长的裙摆飘逸地荡起柔和的弧度，外面是短款的小外套和领结，点缀着波浪似的褶皱和花朵装饰——

你深深地觉得修女是把你当做家里七八岁的小女儿在装扮，天知道，这衣服竟然还在后面挂了串羽毛：难道蒙德的[风之翼]标志已经不满足在神之眼的装扮上了吗！只要一活动，这东西分分钟就会暴露出踪迹！

深吸一口气，你露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路过的蒙德修女经常被你这幅表情欺骗，这时用上来，精准地给了欣赏的年长女性一击：“修女姐姐，我只是想看看被救上来的地方，听说那位可敬的哈维先生又回去捕鱼了，我想......”

“啊、”修女捂住嘴，神情惭愧道：“抱歉，我竟忘记了。是该去拜访救命恩人。可望风角那边很危险，去的时候是不是要雇佣个冒险家......”

“要的。”你点点头，为身体里空荡荡的感觉失神。

自从在至冬确立了活下去的信念，你从未有这样虚弱过，想要自如挥舞长剑都头疼，更不要说使用元素力——

由此某张脸更显得可恨了，要不是他找麻烦，何至于.......

“雇佣的费用也需要考虑吧。”修女真情实意地在一旁替你苦恼：“现在是冒险家的旺季，协会的订单报酬上涨了不少。小拉妮的话，全身上下——”

修女良善地没有说完，抱着帮助小女孩的宠溺心情整理整个房间。你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蒙德城内不设北国银行，连用从富人那里薅来的通行证（脸）的机会都没有，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友情赠送的衣服，到时候还要还给修女（礼貌）.......

该死。你想，之后要是有机会再捅散兵，一定对准脑袋而不是心脏！

“教堂的服务都是义务性的，想要赚钱不太可能。”修女在告别前努力思考：“小拉妮之前的工作是海上吧，蒙德到璃月的海途太近，基本没有报酬丰富的大船、嗯……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方式？”

“总会找到的。”你对她灿烂地笑笑：“别看我年纪不大，在外生活的经验很丰富哦。蒙德气候温和，野外应该有很多可食用的东西，总之是饿不到。然后我还喜欢做甜点，城内应该有烘焙坊、”

你相当“乐观”地拍手：“总之先逛逛，说不定马上就有工作了！”

修女不出意料地展示出了“这孩子一定吃过很多苦结果一点也不丧气”的心疼表情，要是她的内心活动被过往死在你手下的人知道，怕不是今晚就会大喊着“骗子！”、“骗子！”地怨气滔天地爬上来。

还好你从来不会畏惧那种东西。

目送善良可亲的修女挥手远去，你提着一个小小的包（没错，全身家当）迈下教堂侧面的台阶。蒙德主城的中心位置就是这幢看起来气势相当恢宏的建筑，回想起至冬的大祭堂，两相比较，还是至冬的更高高在上。

“结合了哥特式教堂和德式风情的建筑么......”喃喃地，光线中沐浴的智慧结晶冷峻又壮丽，显出了神明统治之时应当存在的崇高。提瓦特大陆用名为“尘世七执政”的神灵统治国家，蒙德名义上属于风神，可具体的政治形式让人侧目：

自由的。

美好的自由。

在至冬，你的同事[女士]曾怀疑地刺探过你是否为蒙德人。这个命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判断失误，毕竟，一个来自和平稳定又科技发达的世界的人，要怎么才能乖乖地相信，这个世界是神的棋盘呢？

即便......

“叮叮咚、”

“叮~”

悦耳的里拉琴弦奏响，你眨眨干涩的眼睛，用小礼帽的纱网盖住脸上的神情。路过的人们善意地驻足欣赏曲子，没有人在意半张脸处在阴影下的陌生人。

“这次是新传唱的故事，来源于陌生勇者的冒险~”乐声悦耳动人，年轻得难以置信的吟游诗人在泉水边信手拨动，韵律和谐的唱腔清亮优美：

“传说在很久很久之前。天空坠落了一颗星。

星星的火烧成了宝石，星星的躯体化作了金。

星星的眼泪凝结了晶核，星星的心脏扎根在冰。

……

“星星奉献一切，最后创造自己的孩子。

孩子从遥远的地方一路前进，想踏上回家的路。

路途艰险无际，人潮往来多情。

孩子一度陷入迷茫，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否值得？

可是啊可是，星星是注视着地上的眼睛。

它对她低声地说，你终究是要回到坠落之前的。

坠落之前有什么？

那里有海，有风，有花和雨露。

那里有树，有烟火，还有……”

.....

“还有命定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