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地后生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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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掉坑已经足够让人悔恨，山间小路上微淼的风元素流动恰如捉不到的晶蝶麟粉，看似细小，然而结合它存在的时间和美妙的轨迹，从侧面反应出了其主人的强大。
神态舒缓地，你追寻它行走，不知不觉就在一处悬崖边停下了脚步，冒险家远远缀着，显得比之前“乖巧”许多。
哼。
你淡淡地笑起，双臂环抱住欣赏山崖之下海与风的景色。无形的气流从下方席卷而上，远处岛屿的轮廓若隐若现，右侧高大的雪山顶端雪白，天高海清，共同构成了蒙德东南端景色的一角。
很漂亮。
是和至冬不同的漂亮。
都说情景相宜，你少见地放松下来，席地而坐。草叶柔软的触感绕过脚踝，只长在高处的纯白的花怯怯低头，潺潺的声线犹如咏叹，此刻，风在传诵：
“传说在很久之前，由三面环海的岛屿诞生了一个叫罗曼的文明。”
“他们占据着暖流的海，他们通过贸易发展自身，建立起来最初的共和政体。”
无人的悬崖顶端，少女的声音清亮，将一个国家建立和毁灭的历程娓娓道来。风扩散了她的语言，当贵族制度变成帝制，又在后来被陌生的国家入侵分散，继承了“罗曼”名号之一的国家出现，她叫它“神圣罗曼帝国。”
“这个国家的人民依靠长河而生，喜欢酿酒，风车和盛放的矢车菊。”
“神圣，人们常说它供奉的神明将其作为资源，压榨着全体。罗曼，人民又说这是土地不同的民族。帝国，人民叹息统领贵族的皇帝是积弱的根源，分封的制度根本无从保证它的强大……”
“可是人类本身的意志才是根本，当一个认识到祈祷无法赎罪的年轻人出现，真正的解放从这片大地上轰隆隆地燃烧而起！”
“铁的长剑无法阻挡火的侵袭！连枷的困缚只能压下软弱的意志！”
少女的声音越发高亢，似是诘问：“后来的人们常会想，什么才叫做[变革]？！它在后来催出了哲人，诗人，法学家，它的音乐，舞蹈和睥睨海洋的眼睛那么明亮！一切都源于最初的那个人！他想要的东西，就叫做——”
“人类！”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庞大的巨响自脚底深处震撼地传来。
轰隆隆！山体发出支离破碎的□□，她低头看着下方，风的气息让那裙裾翩飞，顺带出一片迷幻似的的笑意。
“啊啊啊啊人类！停下你的故事！”睁着一双巨大眼睛的兽类嘶吼着直上云端又急速飞降，狂风席卷着草叶，蓝色的阴翳洒落在地上，它痛苦万分地咆哮：“停止你的叙说！你是被巴巴托斯命令来——教训我的吗?！”
好像钓上来了一条未知的大鱼。
她想，对它优雅地行了个礼：“不，我并不认识巴巴托斯。”
少女笑了，笑容里有得到筹码时不可遏制的满足和深沉：“但我可以帮您。”
为了那个[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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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琴弦突然的断裂声打断了演出节奏。青色发尾的少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枝叶间的蝶环绕着飘飞，华盖倾覆的大树下，神态柔和的塑像手捧起风，那是代表着故人的地方。
“啊......”一点点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从少年稚嫩的脸上浮现，他少见地皱起眉，望向东南方的眼睛里写满担忧和怅然。
脚尖一蹬，少年翻身从树上跳下。风的力量围绕住构成了透明的螺旋，几秒钟后，原地只留下空气波动的纹路。
他消失了。
另一边，你在翼展舒缓而起、訇然作响的声鸣里向下坠落。巨龙的脊背在视线里显出优美粼粼的羽状纹路，抓住上面翘起的一端便足以稳定身形。
云浪侧行，飞鸟倒退，巨兽的翱翔稳重又矫捷，眨眼间就穿过了海边山崖上因浪潮腐蚀生成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空洞。淡淡的荧光在无人踏足的洞穴深处飘散，又因陌生的冲击向上奋力挣扎，巨龙扑扇着着陆，龙首弯曲地贴在地上，低声道，“到了。按照你的说法，我带你来到了这里。”
这是巨龙最近时常小憩的地方，大小正好能塞下展翅和长尾。空荡荡的地方声音回荡，它疲惫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先休息一下……”
“我……”
巨龙在你的视线之内慢慢耷下眼睑。它入睡得很快，那当然是因为你和它说，巴巴托斯正在寻找它，需要用元素力扰乱空气中的风的传讯线路。
——你已经相当确定入侵身体，神奇地让感知扩大的元素是风的力量。从本源的角度出发，这条和风神关系匪浅的龙，说不定是现有能找到的、最足以勾动起目标的存在。
“唉……”回想它被三言两语就转移目标的场景，你叹了口气，倚靠在巨龙的腹部，轻轻咳嗽下，“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呼、”
巨龙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听到这句话，鼻翼部分痛苦地呼出一段热气。你目前还没搞懂究竟是什么让它变成这样，不过只要有耐心，背后的操手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是的，你无数次告诉自己有耐心：所有的[事实]都有牵起的原因，只要抓住一点，找到其根本只是时间问题。
思绪逐渐在缥缈的莹蓝色光点中变得轻松，你同样闭上眼睛，感受到了风无序的流动。穿过时间与空间的清风在你的过往世界只是空气的运动，然而在这片大陆……
“特瓦林。”
青色眼眸的少年飞扬地张开双手，大声道：“循着自由的风去飞翔吧……建立起的这个国度，总是想给你们一个可以振翅而飞的地方啊。”
“特瓦林……很抱歉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你，我似乎沉睡了很久……蒙德，在她的意志与传承下，应当可以配得上当时举起的旗帜与精神吧……”
“特瓦林！你为何不回应我的呼唤?！”少年焦急地跑来，眼睛里面似乎有未知的场景，“是因为陌生旅客的到来吗？回答我啊！”
嘎吱嘎吱——
发条上劲的时间滴答逐渐清晰，少年的脸在极速变换中变成扭曲的螺旋。断续的呼唤一遍遍响起，他在说，模糊不清地说：“你攫取了……”
“你看到了……”
“你……”
“！”
你蓦地睁开眼睛。此时天色已经转黑，满月的光线从云端透过岩壁的翻折成覆盖大半地面的银辉，名为特瓦林的巨龙半睁开眼睛，复又落下。缓缓地，它的眼角逐渐滑落出一颗泪，血红色的诡异气息萦绕在上面，巨龙的翅膀颤抖，“为何……为何它们称呼我为……”
“魔龙啊……”
“
这当然是因为那群不懂得感恩的蒙德人，在百年后将您的付出抛到脑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