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残破渐生66(1 / 2)

最终还是没有打上一顿。

有了合作关系在,莫娜很快推算出明日将会降落关键的陨石。剩下的时间她准备和搭伴的荧,派蒙一起去找找关于莱纳德的记录,有了物证在,相信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很快就能搞清楚。

三个少女离开后,散兵自顾自地走到你身边。他审视着你,慢慢抬起下巴,对着金发旅行者离开的背影送出一眼,“喜欢?”

......?

“你指的是恋爱上的喜欢?不。”

你感到一点奇怪,这话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况且阁下以什么身份来说的?”

“愚人众啊。”

散兵道,语气诡异地有点危险,“和旅行者在一起的都是我们要面临的敌人。她本身串联起了很多势力,这你不会不清楚。”

“要是因为什么可悲的想法耽误了事情,我可是要清理门户的。”

“吾等信念如高台明镜,纤尘不染,一览无余。不需要对敌对的人俯视。”冷下脸,你淡淡道,“况且阁下打错了主意,她很强大。”

“小心......惹火烧身。”

散兵沉默下来,他再度注视着你。这次神态很平静,或者说,有种被光笼罩住、沉溺于某种气氛的样子。

他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指尖隔着布料和脏器对抗。那里的节奏再一次的变快了,而令他感到畏惧的是,这次的原因和上次一样。

是一样的。

“亡灵。”

散兵缓缓地叫出了一直习惯的名字,伸手,掌心微弓——

一股强大的引力从他身体里突兀地散发出来,本就戒备的你向后一跳,散兵鬼魅地跟上,手掌再度伸出:

他说,“把头低下。”

这是什么情况?

你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发起疯,“斯卡拉姆齐!”

“啧,真是麻烦。”

要是如最初那样想杀就杀的话,何必在此纠缠。散兵眯起眼睛想,干脆用上了人偶内部的力量,直接化作一道电芒冲到你的眼前:

“轰!”

两个强大的元素使用者的冲击力量在原地卷起来了高达十几米的气流。将头狠狠一嗑,巨大的碰撞中人偶面无表情地捧起了另一张脸,身上的元素力变作了包围的大网,朝对方扑去。

从那闪动的光泽中,他看到了另一双眼睛中的自己。死死的,想要嵌进去的自己。

想要……

想要,杀……

……

软组织流出了细细的血,晕眩和酥麻的感觉袭击着全身。人偶的材质在头部好像格外突出,即便是岩淬炼过的骨骼也难以迅速反应过来。

“!”反手将腰侧的匕首挥出,你的思维认识到长剑在近身之后无法拔出鞘,现在能用的,只有它!

“唰!”

一道迅捷的光辉闪过,五根手指齐刷刷地落在了地上。散兵不在意地伸伸手腕,他用另外一只手直接再度抵住来袭的匕首,双腿则一个侧踢挡住你弓起腰发动的弹射腿击,“嘭!”

“——”

越搅越紧、越搅越乱地,你和散兵开始在地上疯狂地扭打到一起。地面逐渐落下血淋淋的碎块,那是他自己复苏出来又被消耗掉的东西,急促的视野变化动摇着大脑,待他胸膛已经被刀剖开大半,全身肢体都好似要包裹住你时,人偶终于说话了,“清醒了吗,你的元素呢。”

舔舔嘴边的血,你危险地看着他,那当然是因为元素力量被他的元素紧紧地裹在外面彼此冲突,否则……

“呵!”

“果然……某些东西只有我有。有人告诉你元素的掌握程度吧,很不巧,只要我想,身体封印的[知识]就能告诉我如何用同样的方式对抗它。”

虽然时间不是很长。

他缓缓露出牙齿,用力在你的脸侧咬下一口,“但早该这样,早该这样......当初竟然忘了还有这个选项,啊,我还是太狂妄了点。”

一直都很狂妄的人偶坦言道,和你的脸直莽地对在一起,双眼不偏不倚地紧盯:“亡灵。”

他说,低沉的,“把你的心,交给我。”

……什?

什么?

他又是在发什么疯?!

“斯卡拉姆齐,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你高声道,手指并起做刀,向要害处钻进:“不要以为是执行官我就不敢杀了你!”

“给我你的心。”

人偶依旧在说,“你打不死我,因为人偶的驱动核心只有创造他的神和他自己知道。毁掉它才算真正的杀死。”

“给我你的心,我就告诉你核心在哪。雷神是不会记得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博士也不会。”

“我把杀死我的唯一机会给你,”

他在血色之中张合嘴唇,眼神平静到极致,“只要,给我,你的心。”

啊......他应该是真的疯了。

你想。无数种可能性瞬间袭击上了大脑,其中最最散发着诱惑力的,无疑就是他说的那种:只要找到,只要找到那个核心,从内到外的,他的全部都将被你使用。

你将收获一个绝佳的样本,一个足以搅动起稻妻的好身份.....

只要…….

嘴巴无意识地张合下,手中的匕首在狭窄的空隙里变换着直接对准眼睛戳过去,人偶脸上的惋惜一闪而过:

啊啊,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你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做?

还有其他的方式:“把你——碎尸万段也能找到!”

“唔,没用的。”

散兵笑了,这次他笑得很是开心,还有点无辜的纯洁的情态,“你凭什么认为我没被这样做过?死亡这种东西,从来就是离我很远又很近的。”

一颗紫色的眼睛从属于女性的掌心下分离,散兵顺带着用嘴接住,又轻轻吐出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核心正在发出了以往未有的信号,似乎是长久缠绕在身后的呢喃亟需冲破禁锢呐喊出来,也或者是种来自天外的控诉,正控诉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个选择、做得——

如此地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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