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掌柜的战战兢兢迎出来,将捕快头子引到一旁,悄声说了几句,捕快头子脸色陡然大变,竖起手来,示意下属莫要轻举妄动。

  玉面小郎不明所以,催着捕快头子赶快动手。

  正巧这时,金迎款款步入前堂,宣润抱着阿穷紧随其后。

  玉面小郎一见宣润,登时目露凶光,就要扑上去报仇。

  捕快头子连忙拦下他,面露难色,还未来得及与他说清楚,客栈外聚拢一群人。今日雪霁天晴,小二一早便已卷起门帘,给客栈前堂放光。此时,身在前堂里也能瞧见外面街上的景象。玉面小郎闻声转过头去,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爱的老妹夫,立即得意起来,如一条翘起尾巴的狗,气焰嚣张地狠瞪宣润一眼,摇着尾巴匆匆走去他的老妹夫身边告状。

  王长文一见玉面小郎,便变了脸色,咬着牙疯狂使眼色,夹着胳膊的手在身前一个劲儿地摆,让玉面小郎莫要靠近。玉面小郎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反常,也没看见他身边还有个背着手,挺着肚,一脸官相的中年男人,只管指着客栈里宣润那抹颀长文雅的身影,怒气冲冲地告他的大状,在他口中,宣润教唆仆人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宣润抱着阿穷正与金迎说话,阿迎坐在长条凳上,抬着精致的下巴,看着街上的景象,宣润则背对着客栈大门。

  听闻有狂徒在客栈作恶,王长文哆嗦着往一旁看去,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不是无名小卒,而是渝州之首——刺史罗冲。罗刺史此刻的脸比锅底还黑,王县令吓得脸色发白,立马下令让捕快将宣润这“狂徒”缉拿住。罗刺史冷哼一声,一脸不满。就在刚才,王长文还志得意满地同他说,这告县城中一片安宁祥和,自他上任县令之后,便鲜少再发生恶事,绝不会如那别县一般使他操心!

  这话音刚落不久,便闹出这样的事,使他不得不怀疑:

  王长文这老小子在撒谎糊弄他!

  “罗刺史,这是意外,意外!”

  “哼!意外?王县令,你这意外闹得实在太巧,今岁的考核,本官可没有为难你,今日,本官遇见这事可以放你一马,他日,你若是被京城来的采访使抓住辫子,可别怪本官对你狠心!”

  王长文战战兢兢地抹一把汗,慌忙催着属下速速拿人。为在刺史面前表现一番,也为给他的小舅哥出气,王长文装模作样地抖一抖袖子,摆出一副威风八面的官样,踱着正经的四方步走进客栈中,瞪着宣润的背影,粗声质问:“是你这狂徒目无王法、教唆仆人殴打他人?”

  宣润皱起眉头,缓缓转过身,毫无畏惧地看一眼王长文,又看向后面——

  玉面小郎眼眶青紫,却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我那仆人小全确实打了人,但并非是他先动的手。”宣润冷静地如实陈述。

  王县令无意听他解释,害他在罗刺史面前丢脸,这臭小子就有罪!死罪!

  他拂袖大喝:“休要狡辩!来人!给本官拿下!”

  一道惊喜的呼喊传来,“宣小郎君!”

  客栈外,罗冲顶着两只像灯笼一般冒光的眼睛望着宣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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