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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见此时,血泪修罗若有所感,凝望而来,眼神是由始至终的淡漠深邃,宛若深不见底的冰窟深壕。

那位武帝被血泪修罗如此盯着,却也敢浑身不对劲,但即为武帝,自然有着自己的尊严,岂能落了面子。

他当仁不让,挺直腰杆,与血泪修罗迎面相对:“如何?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不男不女吗?数万年来不敢以真身示人,装神弄鬼,不男不女。”

“嗡!”

一声铿锵剑鸣,见血封喉冲鞘而出,在虚空之中盘旋,血虹耀动,杀气弥漫。

血泪修罗不出剑则已,一出剑则天下皆惊。

旋即,一股狂乱剑意席卷这方天地,红通通的红艳血色弥漫全场。

红袍影,香雾风,眼底流涕,微露艳杀,一步一烟花,一剑一瞬杀!

那个武帝也是顿时一惊,只觉得眼前如梦旋飞,宛若是那蝶影婆娑,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完全陷入了血泪修罗的剑意之中,身后直冒冷汗。

霎时间天地变颜色,鬼神竟冷艳!

血泪修罗了动了杀意,欲将这冒犯自己的武帝斩杀于见血封喉之下。

“这武帝必死无疑!”萧风叹息,见到其已被血泪修罗的剑意镇住,萧风百年知道,他已经不可能是血泪修罗的对手了。

霎时间,剑虹扭转,乱射长空,见血封喉直射那武帝而去,血泪修罗面色阴冷,浑身杀气如潮,直迫而来。

然,却当这时,却见一道悍然刀芒直冲而来,便将见血封喉击飞而出,霸道刚猛之刀气席卷而出,一道白影便从场中悠然而现。

这男子一袭白衣着身,通体如雪,貌美如玉,丰神俊朗,其声音温润如清风拂耳,半阖眼眸仿佛可看尽世俗红尘,浅笑风华笑尽江山天下。

“九千胜!他为何阻拦血泪修罗杀人?”

来者,正是榜上有名第三,人称刀中圣神的九千胜,他愿是无名无姓,而后不知因何入了这镇妖塔来。因不知前因后果,迷途方向,唯有记得手握刀锋,以杀问道,因在镇妖塔内历经杀伐九千场,无一场落败,所以人送外号九千胜。

在镇妖塔内,九千胜便只败给过两个人,一个是镇魔大仙,这座镇妖塔的主宰者,一个则是名列第二的祸乱癫狂。

除此二人之外,九千胜平生再未落败。

“血兄,何事如此劳气动骨,需知鬼觉神知即将重开魔榜,若是血兄如此行径叫鬼觉神知知道了,知道鬼觉神知会很不高兴的。”九千胜儒雅一笑,收刀而立,好意的提醒道。

鬼觉神知不喜血腥,这一线天乃是鬼觉神知钟爱之地,若是血泪修罗在此大开杀戒,染污了此地,那只怕鬼觉神知会阴沉生恼。

要说鬼觉神知,那可是天下第一惹不起,人家乃是可以妙领天机,计算轮回,与这样的敌人为敌,只怕你还没能出手,就已经被算计至死了。

更何况其身后还站着一个庞然大物镇魔大仙,乃是这镇妖塔内的唯一主宰者,据说鬼觉神知和镇魔大仙素来交情匪浅,你若杀了鬼觉神知,那么镇魔大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试问在这镇妖塔内,有谁会是镇魔大仙的对手?

血泪修罗没有说话,径自的收了见血封喉,却也听了九千胜的劝告,不在此惹是生非。

但是临走前,他却深深地看了那个武帝一眼,就是这一眼,就直接决定了他的命运。

旋即,血泪修罗面无表情,负手于背,脚步轻轻挪移,慢慢的离去了。

众人却只闻到一袭香风扑面,不由得心猿意马,心驰神往,但却有人马上惊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血泪修罗,可不能轻易的冒犯。

纵然是这是一袭香风,那也必然是血腥所化,不可贪不可恋啊。

九千胜兀自苦笑,便回头对那已经惊呆了的武帝道:“你而今需速速离去,一刻不得停留,以血泪修罗之心性,你方才如此冒犯,他必然不会罢休,若你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恩公搭救,若有机会,小的一定报还!”那武帝双手抱拳,转身便走,哪里还敢继续在此逗留,血泪修罗已经动了杀心,若是不离开这里,一会儿自己也要遭劫。

九千胜却也是微微一笑,整理衣物,迈开步伐,也朝着山顶走去,一边吟着:“道不平,路无尽,天下之大,无有归途,惜哉。”

此话感叹的是人生,也感叹的是自己,如今九千胜却也分不清楚,方才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错。

闻言,萧风心中一突,正当九千胜擦肩之际,却道:“道友心存迷惘,此为大劫,若是不解,终身成就止步于此。”

九千胜未曾想,居然有人能够看穿自己,急忙凝望往来,却见到此时一袭红衣袈裟,看似超凡脱俗,身上却弥漫浓重戾气,身后更是背负一个“杀”字,乃是真邪真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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