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9(1 / 2)
应邀月最终还是没种枫树。
倒不是因为叶英立的也不是因为说不明白钱财款项来源。枫树不是枇杷树,她也不会挂,一个不会打破flag的玛丽苏算什么玛丽苏?并且,半年在门派任务里赚的钱,种枫树绰绰有余,挥挥手的事。
只是相比之下挖渠引水比较麻烦,而白花也最好是在引水后再种。应邀月也不确定在剑冢小兴土木会不会引来一些麻烦。
直接问叶孟秋?也不是不行,不过还是算了,毕竟是小事。
于是应邀月选择早上下课的时候去寻叶春夏,问问正常兴建土木需要走何流程,与谁交接,写什么程度的申请。
叶春夏一向有问必答,这次也一样。于是应邀月一一列好单子,准备按这个流程一步步走。
叶春夏看着应邀月一笔一划写好单子,忍不住啧啧称奇,感慨说头一次知道应小姐做起事来颇有条理,倒不似平常一般跳脱。
应邀月:她平常确实不怎么做事……
叶春夏又补了一句,就是字不太好看,没有定型,还得练练。
应邀月:……
她选择拒绝!
应邀月写好单子后又规规矩矩抄了一遍,正把单子放一旁晾干的时候,叶晖急忙忙进来了。叶晖他今年还十多岁,却已经有了些早熟的沉稳,小大人一个。叶春夏都看着称奇,边奇边闪人。
应邀月也有些惊奇:“怎么了?”
叶晖语气焦急:“叶英大哥铸剑时常常会看着剑身发呆,这次直接毁了一把剑,炼剑的炉子也差点没保住。父亲见着震怒,把叶英带到祭祖堂里,就要请家法!家法一出,就算是我都可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更别说大哥身躯完全和壮硕没有关系!为今之计,只有你去试试劝父亲了!”
应邀月听着一惊,好家伙,原来flag是应在了叶英身上吗!
叶晖来的时候甚至叫上了马车,解释完后,立刻把应邀月拉出门去,天泽楼众目睽睽,不过叶晖也顾不得,把应邀月塞进马车里就直接驾车往祭祖堂赶。
祭祖堂不是祭拜欧冶子的地方,而是祭叶家祖先的地方,离剑冢近一点,但离天泽楼就有一段距离了。叶晖心焦不已,应邀月也是。不过焦急着焦急着,还是禁不住发散了下思维。
铸铁法……
应邀月很难想象叶英抡大锤的样子,叶英做全门派(除霸刀)橙武的方法,她更倾向于是叶英领悟心剑后才出的特色铸铁方法,就和他的剑术一样,花瓣流风皆可为剑,进入哲学又玄学的范畴,并非寻常铸铁法可比拟。
不过这也只是应邀月的一厢想法,毕竟自从她展现了废材基本的铸铁天分后,叶孟秋直接让剑庐谢绝她入内了。
等等,叶家祭祖堂她就能进去吗?为什么叶晖会认为她能劝得动叶孟秋?
应邀月想问,但叶晖亲自赶马车,赶得焦心,应邀月想了想,还是不问了。
——半个时辰后,她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日上三竿,正近午时,秋老虎肆虐,日头晒得人心中发慌。
到了祭祖堂前,叶晖跳下马车,应邀月连忙也跟上。守门弟子原本还想拦,叶晖摆出二少庄主的气势狠狠瞪了一眼,守门弟子连忙让开了。
应邀月心下感慨,看不出来,叶晖现在已经有了未来的一点气度……
叶晖拉着应邀月直奔祭祖堂内,堂内比堂外凉了不少,差别太大,叶晖整个人都应激了,猛地就转头看她。
应邀月连忙看向现场。
祭祖堂内陈设简单昏沉,一溜儿牌位摆在桌上,蒲垫摆在桌子前的青石地上。叶英跪在蒲垫上,少年脊背嶙峋,沉默挺直,全无颤抖战兢。
叶孟秋拄着家法,一条看着就能让人胆战心惊的大棍子,正中气十足地喝骂着:“你成天和邀月在一起,四季剑法她学你不学,坏铁炉你倒是学得欢!”
应邀月:……一下子分不清自己该尴尬还是怎么办。
叶孟秋对叶英的误会早已根深蒂固,叶英又是不会辩驳的。眼下就算是应邀月来了,也拦不住叶孟秋接着骂。
“你和应邀月不一样!”叶孟秋痛心疾首,出离愤怒,“她不会就不会,应家遗孤,与叶家颇有牵扯,就算她是废物藏剑山庄都养得起。但你不一样,你……你拔剑拔剑不会,铸铁铸铁荒废两年,以至于现在连把剑都打不出来!你可堪姓叶?”
叶晖听着脸都吓白了,疯狂给应邀月使眼色,但应邀月完全懵的,叶晖打算要她做什么?她直接去扶叶英会不会激化矛盾让叶英不开心啊?按时间节点算的话公孙大娘半年后就来了好像没那么必要……
应邀月试图开口,可刚开口一个“呃……”,叶孟秋就猛瞪向她(瞪人的表情和叶晖有点像),怒道:“邀月,这是我叶家家事,你为客人,还是莫要插手!”
“……剑庐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他会剑法啊?”应邀月努力陈述事实,“这两年,我与他切磋剑技,就没一次打得过他。”
叶英依旧跪着,不过思绪明显在神游物外,只悄悄皱着眉,不知想到什么。
叶孟秋毫不顾忌叶英,自顾自怒道:“少为叶英修饰,他不能永远靠美色躲事!”
应邀月被这惊天雷句震撼到了,一下子目瞪口呆。
叶孟秋犹觉不足,还在喝骂:“你这样回护他,他干脆就入赘应家去,改名为应英,我就当没他这个废物儿子!”说罢,重重把家法往地上一锤,“咚”的一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