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恋综_分节阅读_第22节(2 / 2)
“你……”方鹿把原本要问的话咽回去,下意识去找直播小球的存在,第一反应是别让直播小球拍到这一幕,却忘了这是梦境,没有直播小球。
一号的体型跟节目中成年狼人的模样相差有点大,方鹿猜测这应该是狼人的过去,她想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不想这样狼狈的过去被别人看到,还是直播中的这么多人,有种把伤口血淋淋撕开暴露在阳光下的不适,所以没有多看也没有说什么,很快离开。
走出这实验室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人跟她打招呼:“ur,你来给一号做抗毒性实验吗?虽然已经注射松弛剂了,不过小心起见最好还是给它戴好止咬器和防抓套。”
“谢谢提醒。”方鹿点点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用给他处理一下?明天博士给它换脊椎,这样也不好看吧,万一撑不住……”
那人摆摆手:“反正明天手术前还要走一遍消毒程序,就这样放着吧,它生命力顽强没这么容易死。”
方鹿不好再说什么,在实验室磨够了时间,跟其他人一样打卡下班,出来后她发现其他人都把白大褂留在了实验室里,换回自己的衣服,但她直接穿出实验室了,也没人来说她。
说是下班也没离开实验室多远,走几步路就是宿舍,所有的生活设施附近都有,一圈很高的电网把这块区域围在里面,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那一号那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
方鹿穿着实验室配套的白大褂,插兜站在电网前思索,倒也真有几分研究员的气质,但是几秒后她就眉头一松,摇头:“想不明白,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住的地方,那就更简洁了,房间里基本没什么玩的东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个床头柜,就完事了,方鹿把揣兜里带回来的试管放床头柜,床头柜里原本有一袋糖,她尝了一颗味道不错,就顺手往兜里塞了几颗。
在梦里睡觉没什么实感,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就唰得过去了。
第二天,还是去实验室上班。
她见到了众人所说的那位博士,头发半白,眉间有很深的皱痕,看起来就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很像那种刻板的邪恶科学家形象,方鹿混在研究员里正围观着,下一秒那博士就往她这看来了:“ur,把一号带来嵌合室。”说完脚步带风往前走了。
方鹿:ur,好像是我来着?
这么多人博士为啥不叫其他人就叫她?
方鹿愣了两秒,回想昨天在实验室里走到哪儿都没被拦的情况,突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匹配到的身份可能是——邪恶科学家的得力助手?
第27章 告诉我吧
她只能去了。
去了之后又犯了难。
她该怎么把一号带到嵌合室去?也没见有人接来搭把手, 实验室里也找不到推车,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再则一号脊椎断裂, 让他自己走也不太可能。
方鹿找了一圈, 最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偌大一个实验室, 搬人只能空手搬啊?那好歹给助手也配个助手, 两个人一起啊!
邪恶科学家也会没经费吗?
方鹿凝视、沉默、叹气,最后撸起袖子,把这间实验室内唯一可以移动的桌子拖出来,桌面上的东西都拿开了,然后去抗一号。好在梦里的狼人体型还没比她大, 比起节目里看到的已经成年的狼人,一号现在大概还是个幼年期的小狼, 方鹿费了点力气还是把他扛到桌子上了——主要还是怕对他断裂的脊椎造成二次伤害, 动作就得小心许多。
当然, 她也没忘了吸取昨天被抬走那位的教训, 碰他前先给他戴上了止咬器和防抓套, 一号只是掀了掀眼皮无力地看了她一眼。
方鹿忽然弯腰凑近,低声说了句:“巢穴?眼睛?”
一号没有任何反应。
“原始蒙昧?”
这下一号有点反应了,瞳孔微移落在方鹿脸上,但那眼神可没有什么看到熟人的样子, 分明是写着“又疯了一个”。
看来他是没有参加节目的记忆了。不带记忆再经历一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过去,真是怪惨的。
“没事了。”方鹿直起身, 开始推桌子,桌子在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过好在实验室的地面还挺光滑的,减少了很多阻力。
一号生命力顽强, 哪怕断了脊椎也可以在没有处理的情况下活下去,但是该痛苦的还是会痛苦,痛苦并不会因为他生命力顽强而消解分毫,反而会化为更加持久的痛苦,桌子推动的每一次震动和摩擦带到脊椎部分,都像一根锥子扎在他的神经上。
但他硬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方鹿中途停下了小歇了一下,一看一号紧闭双眼痛苦的样子,看得方鹿都有点不忍心了,摸了摸兜摸出颗糖,从止咬器的缝塞他嘴里,“你再忍一下啊,很快了。”
汗湿的眼皮睁开,露出惊讶的眼睛。
他含糊地问了句:“什么?”
方鹿还没回答,前面来了个人。
“快点!博士都等不耐烦了,干什么去了用了这么久?”
“……”方鹿啧了一声,在梦里也不乐意受这破气,“催什么催,倒是搭把手啊!喜欢那么多人等我一个还怕多等这会儿?”
等把一号带进嵌合室,博士看到后说:“拖过来就行了。”
方鹿回:“我怕他死了。”
博士说:“我创造的战争机器没这么容易死。”
说完博士转头戴上手套进行消毒操作后开始手术。
先将一号断裂坏死的脊椎剖出来,又给他注射了什么药液刺激脊神经,把金属脊椎和脊神经连接,嵌合进一号身体里。
方鹿作为博士助手也要留在嵌合室里打下手,为了避免博士让她递什么东西她不认识,特意站得远远地,听着一号由人类的惨叫变为野兽的嚎叫,她背部一阵幻痛,头皮发麻,移开视线不敢细看。
嘶,麻药都不打,这是实验还是酷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