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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丧神的眼中,好似慢慢的盈满了星光,闪闪烁烁,良久,他合上眼眸:“是吗。我明白了。”

少年松开手,不再说话,熟练的将陆乔乔锁骨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涂上酒精。贴上了纱布。

“这样就可以了。髭切殿的刀气锋利,不过您的灵力似乎已经将刀气彻底消除了,很快就能愈合。”

他收起了工具,抱着盒子,朝门外走去。

夜色如纱,星辰微漏,付丧神走到门前,半边肩膀上停驻了月光,他转过身,另一半面容映着曳曳灯火,星光则都在他的双眸之中。

“虽然猜到会被拒绝……”他微微一笑,“但是,果然还是想要……”

“努力一次。”

“晚安,”门轻轻合上,“愿您安眠。”

“……”

陆乔乔注视着映在门上的影子,看着他远去,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呼——”

“喂。”哐,这扇门今夜第三次被推开了。

于是陆乔乔那悠长的吐息就成了咳嗽:“咳咳咳。”

“怎么突然咳嗽了起来,”明石国行走入屋内,顺手关上了门,“刚才那小子来你这做什么了吗?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陆乔乔好不容易才停住咳嗽,有气无力的:“是你啊,明石君。”

明石国行蹭到桌边坐下:“看到我,至于这么吃惊吗。啊,是天妇罗。”

他伸出手,捻起一只炸虾的尾部,就要送到嘴边。

“别吃,”陆乔乔连忙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不可以。”

明石国行有些惊讶,看着陆乔乔将炸虾夺下,放回了碟中。

“怎么了,”太刀青年询问,“这样激动。”

陆乔乔没顾得上回答他,她擦掉了手指的油渍,伸手撕掉了贴在脖子上的纱布,接着用手覆盖住伤口,灵力涌动着,很快就将那层薄薄的酒精蒸干了。

“明石君,你没听过一个传说吗?吃了黄泉的食物,就要被留在黄泉之中哦。”陆乔乔道,“这些天妇罗里,都沾染了一种……力量,吃下去的话,会被追踪的。”

明石国行有些吃惊:“源氏那两兄弟竟然用这种手段?”

“不是他们,”陆乔乔却道,“您没发觉吗?这座神社,都笼罩在这股力量里啊,嗯……用术语来讲,是结界?但是稍微又有一点区别,我形容不出来。”

“总之,像是‘气’一类的东西。渗入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做食物总要用到水源的,也许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真是古怪的地方。”明石国行不由道。

“您害怕了吗?”

“诶,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太刀青年伸出手,轻轻的在少女的头上敲了一下,“我可是神明哦?不过,得快点想办法,逃出这里了。”

“哦,逃跑吗,明石殿打算怎么做呢。”

温润的男声问道。紧接着,一道锋利的刀气,蓦然割裂了门扉,大地震颤着,从那扇多灾多难的门开始,整个房屋被直接削掉了屋顶,墙体哀鸣着,明石国行连忙抓起陆乔乔的胳膊,从缝隙中一跃而起。

油灯倒塌在地上,迅速的点燃了干燥的榻榻米,飘散的火星中,淡金发色的付丧神手持太刀,站在月光之下,笑眯眯的对陆乔乔道:“躲什么呢,您也在屋里,我是不会让砖石砸到您的。”

“不过,”他用刀锋指着明石国行,“想要诱骗您逃走的明石殿,还是被斩杀了为好哦?”

“你们源氏这么喜欢偷听人谈话吗?”明石国行不冷不热的嘲笑了一句。

“行吧,你好像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太刀青年也抽出刀,“之前就想方设法的要弄死我,我可是还记得被你砍的那几刀的滋味,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能再说什么没干劲的话了。”

淡金发色的付丧神发出一声轻笑:“啊啦,真是自大的孩子啊。”

“别用那种称呼,”明石国行一跃而起,“我可是来派师祖的作品啊!”

髭切只是微笑。

诞生自平安时代的名刀,历经已有千年,数独斩杀鬼物,因为在将犯人斩首之时,把胡子也一并切了下来,有了髭切这样一个名字。

他是锋利的,也是强大的。

刀刃互相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嗡鸣之声,髭切单手持刀,还能游刃有余的抵着明石国行。

“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解释清楚,”他微笑着道,“我并没有特别的在意你哦,只不过刚好碰见你了而已,啊……攻击你是因为,我需要链接的原料。”

他蓦然上前一步,将明石国行的刀锋轻易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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