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 / 2)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虽然嘴上喊着“暴富”,但陈修明也很清楚,暴富的可能性虽然有,但不会落在他的身上的。

  他只是希望自己尽量多赚一点钱,然后靠家里寥寥无几的那点积蓄,再卖了老家的房子,给自己在大城市里买一套小房子。

  他的要求不高,三十平就够,反正他这种穷人,又是个gay,对于找对象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他乐意孤身到老,只求能续满社保,以后有个退休金就好。

  至于不找对象,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在读书的时候,陈修明是靠手和飞X杯,等工作后,社畜一样的工作,完全让他丧失了DOI的欲.望。

  说起来,上一次,他吃“自助”是多久以前的事来着?该不会已经失去了某种功能了吧。

  陈修明原本是想给自己开个玩笑的,但刚刚扯起了嘴角,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陈修明上了晚上十点的地铁,不幸的是,地铁上人依旧有很多,大家的表情都很麻木。

  陈修明看着地铁玻璃上属于自己的影像,久违地产生了一点思想上的波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什么样又是想要的生活呢?

  老家也不是世外桃源了,陈修明的专业压根没有对口工作,再加上风气相对保守,处处都要靠关系开路,处境恐怕还不如在大城市奔波。

  陈修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会儿觉得还是命重要,明天就请个病假,好好看看病,疗养一下;一会儿还是觉得钱重要,他年轻,赌一赌还是能活下来的,请病假扣钱是小,怕就怕年底的时候,自己被挂上被优化的名单。

  在浑浑噩噩的纠结和思绪中,陈修明下了地铁,最后一班到小区的公交车早就错过了。

  他熟稔地和几个同车的麻木的社畜挤在了一辆车上,任由司机逐个将他们送到指定的地点。

  陈修明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灯都没开,随手将公文包扔到了一边,扯下了所有的衣服扔到一边,用最后的力气,摸索到了充电线,插进了手机的充电孔里。

  然后他放纵自己躺进了早上压根没有叠起的被子里,闭上眼,秒睡入眠。

  这一觉睡得极沉,但因为睡眠时间严重不足,陈修明是被连续三个闹铃轮番吵起来的。

  陈修明睁开了双眼,拿起了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时钟,舒了一口气,他的头因为睡眠时间太少而有些疼痛,但他很有经验,知晓这点疼痛会随着他洗完澡而有所纾解。

  他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一时之间骨头摩挲着传来了咯吱声响——他的脊椎也不太好,医生建议他不要总在办公桌前工作,他表示医生的建议很好,就是不太贴合实际。

  ——底层打工人是没有能选择自己工作内容的权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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