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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俏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看着她的动作,他嘲讽地笑着说:“你说我说谎,我确实说谎了,我跟她确实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知道为什么会是很多次吗,因为你根本不是个女人!谁像你一样结了婚还跟丈夫分房住,过个夫妻生活还推三阻四?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杜俏!我也有生理需求,你既然不能满足我,我在外面找满足,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4、第4章

04

这样的袁家伟,杜俏从没有见过。

暴怒之下的他,完全像变了个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面孔扭曲,咬牙切齿,鼻翼翕张,喘着粗气。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涸,根本说不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袁家伟已经压了过来。他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你说你哪儿像个女人,在床上就是一条死鱼……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最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反应过来的她,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

他空出一只手,强行取下她的眼镜,声音里带着点诡异的遗憾和痴迷:“你说这么漂亮一张脸,为什么要把它藏在眼镜下面?你又不近视。明明很年轻,却成天用那些老女人的衣服包裹着自己……不过我喜欢这种包裹,这一切都是我的……”

“袁家伟,你神经病,你放开……唔……”

杜俏使劲挣扎、推搡,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袁家伟再是斯文型,他也是个男人。

就在她将要绝望之际,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入两人耳中:“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女士,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原来刚才袁家伟抽烟的时候,把车窗打了开。这里不止停了一辆车,车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车主的注意。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袁家伟停下动作,红着眼睛骂:“滚,要你多管闲事,她是我老婆。”

“我不是他老婆,我不认识他。”

杜俏趁机一推,袁家伟没有防备撞在车壁上,他抚着胳膊肘直吸冷气。

趁着这间隙,杜俏胡乱抿了抿散落的头发,越过他按下开门的按钮,袁家伟还想伸手去拉她,那个年轻人已经举起了手机。

“你不要再为难这位女士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最后袁家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

坐在出租车里,杜俏克制着想发抖的冲动。

即是如此,下车时司机还是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

回到家中,她终于放松下来。

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踢掉鞋,冲进浴室。

直到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她才明白司机看她为什么是那种眼神。

此时的她十分狼狈,嘴唇被咬破了,衣服也被扯乱了,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

随着水哗哗的洒下,杜俏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眼泪流了下来,却摸不到触不着。

袁家伟说得没错,她就是个性冷淡女人。

结婚三年多,她对夫妻生活一直是排斥的。她不喜欢,也不舒服,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而袁家伟一直很体贴,她不想,他也从来不勉强她。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她也觉得这样不好,她浏览过很多女性论坛,上面大量充斥着性生活不和谐,夫妻关系必然走向末路的言论。她心里害怕,却又抱着侥幸心。

现在终于来了!

袁家伟说在她这里得不到满足,所以才会出轨。

其实这样也好,她终于解脱了。

杜俏很诧异自己冷静下来后,第一个念头不是愤怒和伤心,而是松了一口气。当然也不是没有影响,所以她胡思乱想了很久,一直到夜里快两点,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来,是机器的轰鸣声吵醒了她。

杜俏是个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的人,噪音稍微大一点,就足够让她失眠了。之前举报工地晚上施工扰民的电话,她并没有少打。

她眼睛很干涩,摸了摸,发现肿得厉害,她坐起来把头发绑好,去了窗子边。

拉开窗帘,一片明亮洒射进来。

杜俏住在十五楼,视线十分开阔,尤其附近拆了不少旧楼,更显得空旷。她站在家中,就能眺望到远处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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