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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算想反悔,也骑虎难下。
就像杜俏说的那样,两人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财产上的纠葛,袁家伟还算没有无耻到底,闹着要跟杜俏分房子车什么的。
其实也是他不蠢,有朱宁娜在这里,朱宁娜可不像杜俏,她本职是律师,没少帮人打离婚官司,他不可能会占到便宜。
且他也清楚,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他自己。
毕竟他在a大之所以吃得开,上上下下对他都是和颜悦色,除了他本身能力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是杜荣的女婿。
这就是一个现实而又充满了不公的世界,有能力的人太多了,越是精英聚集的地方,有能力的人越是多。他并没有比别人更优秀,想要得到重视,必然需要外力。
尤其他现在又赶上评副教授的时候,他的竞争对手并不少,失去了‘杜荣女婿’这道光环,他的优势将会一下子跌到谷底,从最具可能,变成最不具可能。
可能这也是他一直不愿和杜俏离婚的主要原因之一。
……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分道扬镳。
袁家伟走得特别急,他似乎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狼狈过,所以明明刚离了婚,三年多的夫妻关系这么收场,临走时却连句话都没有。
朱宁娜开着车在外面等杜俏。
等杜俏上了车,她扬了扬眉,故意逗趣说:“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杜俏被她逗笑了,点点头:“是啊。”
“那你那边的房子和车?”
“他先用着吧,在我们离婚的事还没有公布前,暂时还维持原样,我还是住在建设路那边。”
“便宜他了!”朱宁娜嗤了声,又问:“那你真就打算先把这件事隐瞒了?不是我说,他打得算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先借着你爸的名头,把副教授的位置弄到手。俏俏,你可想好了,这么放过他有点可惜了。”
“我知道。”杜俏抿着嘴,说:“可你也知道我爸妈那边,如果事情被他们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跟他继续维持夫妻关系,就想赶紧跟他离了。至于他以后会怎么样,能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爸妈迟早会知道的。”
“等到时候木已成舟,知道就知道了吧。”
朱宁娜失笑了下:“也是,就一个副教授,也不能上了天。”
她看了看腕表,已经五点多了。
“走吧,我们找个吃饭,反正我今天休息,晚上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心情。”
杜俏起先以为朱宁娜就是带她去吃饭,谁知在吃饭的顺路还去逛了商场。
她以为朱宁娜是自己要买衣服,哪知朱宁娜抱了一堆衣服过来,让她去试。
“宁娜,这种衣服我可穿不了。”她拎着那件吊带的真丝长裙,一脸为难。
朱宁娜推着她往更衣间走:“行了,你也该改变改变风格了,别总是都穿套装。你要是像我们也就算了,穿职业装是必备,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你就不觉得天天这么穿审美疲劳。”
“就当穿给我看!”
杜俏无奈,只能进了更衣间。
过了很久,她才犹犹豫豫地走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穿过这种样式的衣服了,即使是家里穿的睡衣,也是中规中矩的上下两件套。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光在外面的手臂,朱宁娜的眼睛却亮了,连一旁的店员都是满脸惊艳。。
银蓝色的真丝吊带长裙,并不是贴身的样式,但剪裁很好,看得出是名设计师设计。贴合曲线但并不贴身,可行走之间却完美了体现了杜俏姣好的曲线。
一种似遮非遮似掩非掩的性感,很符合杜俏的气质,温柔知性中,又让人觉得艳光四射。
“你胸什么时候长大了,我怎么不知道?”朱宁娜走上前,亲密地帮她调整肩带,没忍住手痒在那高耸上揉了一把。
“好软啊。”
“你干什么啊!”见一旁店员有点尴尬地偏开头,杜俏微红着脸,说。
“又不是没有摸过,当初我们还比过。”
确实比过,不过那是年幼无知时干的事。不光对着镜子比大小,比形状,还拿软尺量过。当初杜俏还比朱宁娜小一个size,没想到这几年过去,朱宁娜不见增长,反而杜俏大了不少。
因为回忆,杜俏有点羞,却忍不住又想笑。
她笑起来很美,完全有别于她平时外表给人的呆板严肃的模样。
朱宁娜也笑了:“这样不是挺好!走,我再带你做个头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