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7(1 / 2)
新垣梅梅被拎着衣领刚走到市区内之后才被放了下来,木屐落在地上发出塔塔两声。一恢复自由新垣梅梅就立刻往旁边跳了一步叉着腰道:“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拽我的领子了,很丢脸的……”回应她的却是一道如山一般压下来的黑影。
“甚尔!”新垣梅梅不过一米一的小身板根本撑不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她跌坐在地上,小手努力的撑起禅院甚尔的上半身。“好吵啊,小鬼。”禅院甚尔半睁着眼睛,撑起身体靠坐在墙壁旁边,后背在禅院家的时候留下了伤口,殷红的鲜血浸透了深色的上衣印在了靠着的墙壁上。
新垣梅梅紧紧抿着嘴,小脸上满是紧张,她的手上也因为刚才的搀扶留下了黏腻的触感。禅院甚尔看着新垣梅梅一副很快就又要哭出来的表情伸手按在了她的脸上,语气里毫不在意:“什么表情,丑死了。”
“才,才不丑。”新垣梅梅低着头嘟囔着,小手空按在禅院甚尔的身前,术式运转,将他伤口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血流出的速度慢了下来慢慢的凝固在伤口周围。那个六眼是怎么回事?禅院甚尔原本想问的,但是不远处有高跟鞋的声音靠进,他轻啧了一声就想要起身。
新垣梅梅却看着那道歪歪扭扭的身影有些出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这样的感觉在第一眼见到五条悟的时候更为强烈一点。鬼使神差的,在女人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新垣梅梅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腿,挤出眼泪的时候还不忘夸奖自己现在抱人大腿越来越顺手了。
“呜呜呜姐姐,我和爸爸被房东赶出来了,姐姐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和爸爸啊。爸爸刚刚还在和人贩子打架的时候受了伤,姐姐梅梅的爸爸会不会死掉啊。”
禅院甚尔黑着脸看着新垣梅梅在那里编瞎话,他已经站了起来,原本在新垣梅梅的术式作用下止了血的伤口又一次崩裂,看着禅院甚尔皱眉新垣梅梅嚎的更大声了。
“不会死的,别哭了。”但原本的房子确实不能住了,长谷川一在知道小鬼也是咒术师之后,不能保证他不会顺着小鬼的特征找到这里。
春今天刚找到工作,晚上的时候被同组的前辈叫去庆祝,她本来就不胜酒力两杯啤酒就让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从酒局上脱身,为了快些回到家里她挑了不常走的小路,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对父女。大约是被酒精和小女孩一声声的姐姐冲昏了头脑,等春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一对父女带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一室一厅的出租屋一个人住的时候略向宽敞,可当男人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的时候这间屋子竟显得有些拥挤了。
春抱着医药箱看着这对长得一点都不像的父女有些局促,道:“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新垣梅梅大约是太累了,一进到温暖的房间里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此时她已经蜷缩在禅院甚尔的身边睡着了。她的脸上在灯光的下几道细小的划痕突兀的横在脸颊上,春有些心疼。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春默认是被拒绝了帮助,于是她伸手将新垣梅梅搂进了怀里:“我带她到床上去睡。嗯,你要是需要帮助就喊我吧,我叫做春。”
新垣梅梅躺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有着淡淡洗衣液味道的柔软被子里,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新垣梅梅是被胸腔传来的巨大疼痛从睡梦中拽出来的,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隔着一层薄纱早晨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新垣梅梅有些呆呆地躺在床上偏着头看着房间内还很有少女心的粉色装饰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因为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甚尔会死掉,所以她又一次在大街上抱住了一个姐姐的腿,请求她带自己和甚尔回家。妈妈说过,人如果流了很多血是会死的,所以梅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新垣梅梅眨了眨眼睛,所以甚尔死掉了吗?
想到这里新垣梅梅连忙翻身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急匆匆地拉开了卧室的门。客厅里禅院甚尔的脸上贴着白色的医疗胶布,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个空掉了的外卖包装盒。布置的很女性化的家里并没有出现另一个人。
“睡醒了啊小鬼。”禅院甚尔随意的看了新垣梅梅一眼,视线又重新移到了电视上,不用想新垣梅梅都能知道他一定又在赛马了。小姑娘有些泄气的坐到了禅院甚尔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最后一块鸡腿有些愤愤的一口咬了上去。
“我们今天要重新去找住的地方吗?”新垣梅梅嘴巴里被鸡腿肉塞得满满的,话说得有些不清楚。禅院甚尔看着手里的奖券随意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道:“为什么要出去找房子,这里不好吗?”他说着看向脸颊鼓鼓囊囊的新垣梅梅,“昨天是谁说自己和爸、爸无家可归请好~心~的~姐姐收留自己和爸爸。”
禅院甚尔有些恶劣的扯着新垣梅梅的脸颊,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多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