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英台要改命(十五)69(1 / 2)
人在老家,电脑不在旁边,不好预览屏蔽词,如果有,下次再改。
由于樊谷提前送了平等王一程,他的报应是最先来的。
象征满月的滚烫汤锅被打翻,泼到他身上,代表群星的粘性糖落在他手脚上,把他粘在桌上。当他被疼醒,好不容易挣脱了糖的粘性时,却发现身体已经因为被麻醉而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看着毒蛇把自己紧紧缠在桌上,他越是挣扎,那蛇就缠得越紧。
紧接着,一只紫金蛇钻进他嘴中,用尖牙啃咬他的五脏六腑;一只钻进他谷道,撕裂他谷道,还把毒液注入他体内,腐蚀他已经被咬伤的器官;一只一直围着他□□打转,不断恐吓他,刺激他本就快要崩溃的神经,然后忽然离开,就在他松了一口气时,又猛地折回来,一口咬下他作恶多端的孽根,在他面前,用尾巴碾碎,把这恶心的酱料塞进了他鼻孔。
大蛇折磨他的时候,其它几只小蛇也没闲着,要么就是从他耳朵里钻进去,啃噬他的脑子,要么就是在他身上咬出千疮百孔,吸他的血,吃他的肉。
紫金幻灵蛇能够随自己心意制造幻象,此时,它们给他看到的是——那些他从不放在眼里,肆意折磨的小角色,都围在他身边,开怀地看着他沦落悲惨之境。
他在极度的痛苦和耻辱中,丧失了所有尊严,只能慌张地呼唤门外的护王军。可是早已被掉包的护王军,冲进来之后也只是幸灾乐祸地朝他脸上吐痰。
他又连哭带求地恳请毒蛇们手下留情,但它们一丝一毫也听不进去——毕竟他压榨它们的时候可从没手软。最终,他就这么被毒蛇们变成了一坨千疮百孔,血流如注,脏器消失,脑内空空的烂肉。
这并不是结束,因为紫金蛇精通下毒也精通医术,它们会立即治好他,让他再次陷入恐怖的酷刑中。
当平等王被毒蛇缠住时,五官王也被毒蝎牵制了。
冰冻的酒花在火烛的温暖下逐渐融化,一滴滴散发着浓烈酒香的冰水,尽数滴落到他手上。他感到手被冻僵了,这种被冻僵的感觉很快从双手蔓延到了全身,将他定格住。
而那些本该“垂死挣扎”的蓝蝎,在得了火焰的滋养之后,却变得愈发生猛,纷纷爬到他身上,朝他吐出冷焰。冷焰所到之处,他的身体寸寸结出冰霜,很快变成一具冰雕。
冷焰蓝毒蝎嘴吐冷焰,尾燃热焰,它们在他身上上窜下跳,用尾部的毒钩不断戳刺他的皮肉,捣烂他的筋骨,制造滚烫热气与烟雾,让他深受烧灼与溃烂之痛,被呛得也几乎窒息。这股热气又融化了他身上的冰霜,让他得以再次挣扎,但这具堪比被凌迟的身体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只够用嘶哑的声音呼唤门外的护王军。
但早已被掉包的护王军进了门来,也只是朝他身上撒尿。他在屈辱和惊惶中倒地,再次被蝎子们用钩戳刺,用交替的冷焰和热焰折磨。
泰山王这边也有好戏上演。
就在他期待水晶罩里悬空的铡刀落下,斩下美丽金鹿的头时,那把铡刀却忽然调转方向,冲破水晶罩,朝他脖子飞来。
他被碎片划伤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跌跌撞撞,没能避开锋利的铡刀,脖子被砍中,登时血流如喷。
扇子没能缓解香料的药性,反而让他动作更加迟缓;护甲没能保护他,反而把他勒得更紧。他用尽全力挣脱这些束缚,拿起棍棒想自卫,却被鹿角一顶,手一抖,棍棒砸到脚上,痛得他瘫倒在地。
他那点微薄的法力只够保住他的头不立刻掉下来,无法完全止血,于是他一边跪着按着伤口,一边焦急地想要爬出门去找疗伤药。可金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金鹿在他模糊的视野中褪去了身上的金色染料,变成一只白鹿,那白鹿不知怎的,又瘫软下来,化成一堆堆爬行的白色小生物。直到那些白色小生物爬到他身上时,那种又痒又麻又肿又痛的感觉,才让他醒悟,原来这些是噬骨钻心蚁!
噬骨钻心蚁会让被咬者伤处快速变得红肿,不仅疼痛,还奇痒无比,怎么挠都无法消除那种可怕的感觉,但又忍不住一直去挠。每次一挠,伤口就会溃烂流脓,变得更痛更痒。
被噬骨钻心蚁攻击的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护着自己的头,只顾着挠痒,把自己挠得浑身流脓,发紫发黑。
他的脖子在不知不觉间彻底被这种蚁蛀烂了,一颗大头从脖子上滚落下来。他毕竟是鬼怪,头断了也不会立即魂飞魄散,而是靠着惯性跪地摸索,满地找头。
但毒蚁大军早就把他的头团团包围起来,当作球一样滚来滚去了,他摸索到哪儿,它们就把球滚远一点,让他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头。
他试过呼唤自己的护王军,但早被掉包的护王军冲进来之后,只是一边看他笑话,一边加入了把他的头当球踢的阵营。
楚江王并没听到同伴们的惨叫,一来毒物折磨得他们力竭,发不出响亮的声音,二来,他自己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荆棘丛中的“预备人肉”。
他不知大祸将至。
他走到荆棘丛边,想要用法术拔下最尖锐的荆棘,剜出美人的心脏。可他每次一靠近那美人,她都会翻转到其他地方,让他触碰不得。他有些发急,尝试直接用手去触碰那美人,却忽然看到那流血的美人变成了他的样子,她怀中的婴儿则变成了一堆血淋淋的脏器。
他一愣神,荆棘便向长了手一般,长高变长,纷纷向他袭来,把他卷入荆棘丛中。他的眼睛被刺瞎,心脏也被刺穿,生生剜了出来。
在眼睛被刺瞎前,他看到,荆棘丛上方飞舞的黄莺,褪去了灿烂的金黄色,变成一只红嘴怨女鸦,气势汹汹地朝他扑来。他认得这只鸦,这是曾被他生吃的女子怨魂所化。